“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这么阴暗的想法!”
温老四立刻竖起三个手指撇清关系,“我只是觉着,兄长近来行事太过张扬,担心你的安危罢了。”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温季是不信的,他知道温老四就是在监视他。
这些年温老四私下里投资了不少产业,也养了不少人。
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但其实温季心里都门儿清,只是想着温老四在京城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想到这里,倒是给温季提了个醒。
他看向温老四。
“干嘛?”
“问你借几个人。”
“要做什么?”
温季定定看他,一字一顿:“杀裴晏礼。”
温老四有点震惊,震惊的不是他要杀裴晏礼,而是问自己借人去杀。
可很快温老四又想通了,他兄长本事能通天,他养的那些小卒子,哪个能瞒得过兄长的慧眼?
“为何要用我的人?”
温老四有些不情愿,他手头不宽裕,养几个能派上用场的人不容易。
“要坐实成民杀,得用些底子干净的,以免抓不着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温老四恍悟,可又有几分疑惑地问:“杀了裴晏礼,然后呢?查案的官死了,这案子怎么结?”
“我会让人重新做一份口供和卷宗,”温季想到昨夜于黑暗中屹立不倒的青年,他身上的那股看似淡然又隐隐绰绰的劲儿让温季不能不提防,“只要裴晏礼死了,新的卷宗和口供由刑部呈送到御前,案子自然会结。”
“那真的呢?”
温季抬眼,“裴晏礼都死了,真真假假,岂不活人说了才算?”
温老四有些吃惊于温季此番的狠绝,但想想以兄长的脾性,能忍到此时才清算裴家已经是极大的耐性了。
可温老四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兄长,昨儿那案子可是阿晗盯着查的,你把假的呈上去,到时候小妮子反过来将咱们一军怎么办?”
在温老四眼里,姓赵的和姓温的是两伙人,他从来不认为一个外姓的人会向着自己家。
况且这个人还是赵曦迎。
她惯来不喜自己,更别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向着自己,这点自知之明温老四还是有的。
温季皱起眉头,下意识反驳:“阿晗不会的。”
说完,他顿了顿,想到自己昨日半夜进宫,特地交代皇后要将阿晗禁足在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