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个基本都是团队作案,必要时咱们去把那个团伙一锅端?也顺便让我当司机呗?物资刚送来,咱有柴油了。”章咸脑筋转得飞快。
“想得美。”
“这样啊……那偷猎者应该也有车吧?”章咸继续开动脑筋,高原一望平川,没有交通工具真是寸步难行,这个人总不可能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
姜远:“你看见远处那黑烟没有?”
章咸:“看见了。”
大林哥懒洋洋开腔:“那就是偷猎者的车——一枪,油箱。”
章咸冲神枪手大林哥比了个大拇指。
偷猎者体型瘦长,但是鼓着个肚子,这种体型实在是饮食不健康的典范。
他五官立体,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原住民,更不是本国人,头发胡子乱糟糟,两眼圆睁,显然没法接受自己被打死的事实。
他身上有一些轻微伤,有的已经结痂,可能是被动物咬的。
枪伤有两处,一枪大腿擦伤,一枪胸口致命。可能打烂了肺叶。
由于肺被打穿无法交流空气,他是一边流着血,一边窒息死亡的。
血积在胸腔里,地上没有流多少。
姜远叫章咸过去检查尸体,干他们这行的,早晚得接触死人,这就是给章咸练胆。
章咸翻找偷猎者的身体,那身体还是温热的,尚未凝结的血也动不动往下流。
章咸:“……”
死人不可怕,乱流血太糟心了。
他自己早有看到死人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有人告诉他,处理尸体的难度系数更大。
姜远和大林哥就在一边呆着,一是盯着章咸手忙脚乱地处理衣物和血迹,二是警戒。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章咸完事儿了。
偷猎者的身上没有贵重物品,枪弹除外,只贴身戴着一个绿松石项链,串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天珠的天珠,一个佛教常见的袖珍降魔杵,最下方垂着一枚三头六臂金刚像,面目模糊。
章咸也不懂这算哪种教派,但也知道,看这东西的粗糙程度和塑料材质,值不了几个钱。
当然,也肯定没有保佑平安的作用,要不然这么贴身的东西他也见不着。
偷猎者有个钱包,里有几张外国票子,一张银行卡,一张全家福。
偷猎者靴子里有一长一短两把匕首。
三个弹夹,一支步木仓。
背包里一张绳网,还有……
“优盘?”
姜远拿起优盘看了眼:“这家伙,可能不止是偷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