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忍受够了,每日每夜都被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给折磨。上一刻才知晓这女子心里居然有自己,下一刻现实就给了满心欢喜他狠狠一巴掌。
苍垣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再锥心的折磨也总该有个尽头,他只想任由自己真正的心性行事。
桃夭有些慌了,心中总有种大势将去的惶恐。“神君,你究竟想说什么?若真有什么误会,不妨要我先做下来,慢慢和你讲明——”
“不必了!”苍垣将身下不断挣扎的人牢牢箍住,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疯狂,“本君即为局中人,何须要你这偷心贼来同我讲清楚。”
陶瑶听到局中人三字,心跳加速眼睛慢慢瞪大,颤抖着嘴唇道,“苍垣你,你到底……到底是谁……”
苍垣略有些满意桃夭的反应,冷冷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脸凑得更近,几乎与她呼吸相闻道。“从前不是嫌弃本君弱小短寿,桃夭仙子,如今可还满意?”
桃夭猛地将头转到另外一边,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但她此刻的一切听觉知觉触觉,终究还是告诉她,眼前的神君,就是那已经死了快百年的容澄!
怪不得她初次见着苍垣,就觉得他的眼神那么熟悉,以至于让自己凭空想起了容澄。原来竟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死了的容澄又回来找她了!
毕竟是故人,再见相认本该是一场幸事。但桃夭此刻周身都被更加高深的术法困住,最原始的生物天性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是真正的恨极了自己,恐怕再把他惹怒,自己怕是就没命走出这真神殿了。
桃夭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结结巴巴地回答:“满意……满意的不得了。”
桃夭偏着脑袋把这话说完,就偷偷的瞟了一眼依旧就把自己困得死死的苍垣。见他还是一副隐含怒气不肯释怀的模样,她这心里就更加惴惴。
她现在已经又琢磨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刚才听那苍垣言语,他是特意提到了“弱小短寿”这四字。桃夭自己回想了一下,当年她可从没在病重的容澄面前说过这样难听的话。
唯一一次还是最后她气急了,在离开王府时候和小松说的,怕是这苍垣当时还没走,全部听进了心里去。
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该是有多么记恨自己。他为了医生用,只够两人听清的音量低声喃语。“容澄,我好想你……”
此话一出,桃夭明显能看见沧源的浓密的睫毛,狠狠颤动了一下,连自己周身的术法都被解除了许多。果然有效果!
打铁要趁热,最后桃夭心一横。了,双腕轻轻揽过苍垣的脖颈,把身子凑上前去,慢慢地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下子弄过来,苍垣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浑身颤抖的低哼了一声,双眼死死盯着主动上前的桃夭。长袖一挥,下一刻两人就已经来到了一张看不出是由什么材质打造而成的金色大床上。
如今的苍垣神君再也不和从前一般,他现在不仅寿命悠长,而且法力更加称不上“弱小”。只是简单的几道术法,他就将桃夭固定在了铺满天蚕软锦的大床上,身上的衣物早也已褪尽。
但桃夭虽然闭着眼,但却总等不到身上之人下一步的到来。这又是怎么了?桃要只当是自己欠了这厮的,已经认了命准备舍身平息神君大人这么多年的怨怼。
桃夭最终睁开眼,发现自己虽然不能逃开苍垣的桎梏,但在极小的空间之中还是能够活动一下。
“不是说想我了么?”神君大人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好整以暇地看着桃夭。
桃夭身子一僵,结合上自己方才的感觉,十分神奇地明白了苍垣话里的意思。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神君,竟然到了这地步还要自己主动!
虽然时过经年,他们两个都不再是从前的那副身子,但记忆里的感觉都还在。桃夭其实并不是个喜欢撒谎的性格,她方才所说之中,其实有一句是真话。
她,是真的,有些想容澄了。
尽管她以前都在自欺欺人,但现在亲眼发现眼前人是旧故人的酸软感觉骗不了人。桃夭和苍垣静静地对视了几秒,然后终于软化,将自己被剥干净了的身体缠了上去。
九重天上,鲜有人至常年清冷的真神殿,终于也因为殿中发生的情事,而增添了一丝春意。
三日后,桃夭毕竟还在修养神魂处于受伤未愈,且真神殿和天界的其他地方不大一样,桃夭根基尚浅,又不是先天神身,其实根本就不能待太久。
“苍垣,我是真的头疼胸闷,再这样下去,恐怕真正弱小要短寿的人就要是我了……”
桃夭耐下性子,将其中的种种原由都说与枕边的苍垣听后,才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禁制消除,桃夭忙松一口气,一个咕噜就从苍垣怀中滚出来,然后再给自己穿上另外的一身衣裙。
“要走了?”苍垣声音懒懒的表情餍足,还有着些微难以察觉到愉悦。
“嗯。”桃夭低头回答,手脚更加利索地把衣物都穿戴好,但就在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处寝殿的时候,却又被身后一股大力给吸了回去。
桃夭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贴着身下的柔软大床,还没来得及等她反抗,紧接着浑身一凉,她方才难得穿戴好的一身白色纱裙就又被人褪了个干净。
“苍垣!你下流!”桃夭察觉之后,赶紧将苍垣身上的锦被拉过来蔽体,整个身体也就自然地又滚回到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