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挑断了海纳德的手脚,然后把海纳德绑在了大床上。
他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不仅有ptsd,还有一种叫做斯德哥摩尔,而且,我对你的感情,原来并不是我以为的爱情,而是一种精神病。”
“不,不是……我,我……我爱你,真的,啊——”
鲜血迸溅,海纳德看着胸口被刀锋划拉开的口子,痛的想要翻滚,想要求饶。
但是他的手脚已经废了,他的嘴巴,在他大口大口呼气的时候,被对方割掉了舌头。
“呜呜呜……呜呜……”
“果然,你还是闭嘴比较好。爱,你嘴里说出来这个词,真的太恶心了。”
“呜呜呜……”
“别着急,时间还多,我们慢慢来,说不定——以后你也会爱上我呢?毕竟斯德哥摩尔这种精神病,虐着虐着,也就爱上了呀。”
海纳德觉得最后一句话有点耳熟,好像是他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一样。
是了,他说过。
他,他确实说过。
他在用云朵做把柄威胁比伯的时候,就说过,他在被比伯质问的时候,还洋洋得意的说,“爱?我怎么可能爱他?雌虫就是下贱,多艹几下的事情,谈什么狗屁爱”……
过往的记忆中海纳德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痛苦,甚至他痛的眼前一花,眼前的云朵竟然变成了比伯·斯蒂夫,变成了他这辈子最恨的虫!
比伯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整个虫都像是被太阳宠爱过一样,耀眼无比。
而他呢?
海纳德觉得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想要爬出去,却怎么也爬不出去,所有的虫,包括自己的雄父和雌父,都觉得比伯更优秀,都觉得比伯更耀眼……
所以除掉比伯,只有除掉了比伯,所有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可是为什么天卡族不弄死比伯,比伯为什么还会会来?
“死啊——你这么不去死——啊——你怎么不死在天卡族,为什么?为什么?”
海纳德的卧室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无能至极的嘶吼。
站在阳台上的裴忠仁闭了闭眼,在书房门再度被敲响,管家小心翼翼开口前,他却先开口道:“从今天开始,将海纳德的房间安放屏蔽罩。”
“您,您的意思是?”
“他太吵了。”
管家心里是认同这句话,但是,“这样的话,如果少爷有什么吩咐,仆从……”
“他能有什么吩咐?从现在开始,除了三餐定时定点送进去,其他时候——不用管他。”
又是“不用管他”这四个字,管家心里突突跳了跳,正要得令再次退出去的时候,却听这位对自己雄子冷酷到绝情的雌君又开口了。
裴忠仁问:“戴维,嗯,他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