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以为两人会尴尬,结果是他想多了,某人睡得很香,还吧唧嘴咬了他。
“嘶……真是牙尖嘴利。”
抬手摸了下嘴角,指尖染上一滴血,破了。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秦彧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软软的,让人有些上瘾。
于是,他趁着某人睡觉,戳了一下又一下。
到后来,屠黎可能觉得不舒服,不高兴地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脑袋趴在他腿上睡了。
坐在床边的男人,低眸凝视腿上沉睡的女孩,目光逐渐沉沦,缓缓抬起身侧的手,停在她脑袋上方,迟迟未落。
“妈妈…你带我走吧,阿黎想你……”
秦彧低眸沉沉地看她,腿上的人不安地抓着衣角往他怀里钻,眸中划过一丝心疼,在半空中僵持许久的右手终于落在她脑后。
轻轻抚摸,低声安慰:“阿黎,乖…”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声声微弱又轻柔地安抚。
趴在腿上的人渐渐睡稳,秦彧把她轻轻抱起,转身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走向窗边,遥望天边皎洁的月亮,心里燥乱,想来一支烟,摸了摸口袋,发现并没有带烟出来。
他其实并不怎么抽烟,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想来一支。
秦彧陷入沉思,他总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想要冒出来,让人不安又好奇。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知道,床上沉睡的人已经被他纳入了私人地盘,不许他人欺负。
屠锦舟既然不想放开屠黎,那他就逼对方不得不放。
想要吸她的血,想都别想。
后半夜,秦彧倚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
屠黎抬手挡在眼前,眼睫轻颤,适应了一会儿才放下胳膊缓缓睁眼,看着房间里的装修摆设,猛然想起她好像在医院。
“可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她喃喃道,对此一头雾水。
她明明记得自己开车准备去试婚纱,两天后就是她跟齐安的婚礼,后来刹车失灵,她便人事不省了。
难道她出车祸了?
可为什么没有一个屠家人过来?
“呵,我忘了!‘屠黎’早被屠家人忘到脑后跟了。”
她自嘲冷笑一声,起身下床,脚尖刚碰到鞋子,耳畔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屠黎惊讶地抬起头朝门口望。
心想,难道屠家还有良心人?
却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手上拎着东西款款走来。
秦彧没想到她醒的这么早,惊讶在眸中一闪而过,淡淡一笑,“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