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言其他们起身时,赵云涵已经在灶房里忙碌着。
“大姐,怎么起得这么早?”徐言其进了灶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们头一次过来住着,我心里高兴,卯时醒了便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给你们做些晨食。”赵云涵从灶膛前起身,拿过一旁的木盆递给徐言其,“锅里温着水呢,你们先去洗漱。”
晨食吃的包子和小米粥,赵时桉倒是吃惯了赵云涵的手艺,而田子昂却吃得香,拳头大的包子自个儿就吃了一个,把赵云竹都惊了一跳,怕他吃太多积了食。
和赵云涵收拾了灶房,两家人便动身回了玉河村,路过赵文河的杂货铺,又进去探望了一遭。
回到家中,赵云程紧忙点了个火盆,昨儿一天家里没人,屋里和炕上凉得很。
暖了一会儿身,徐言其去灶房给家禽弄吃食,听到院里有了动静,后院的鸡鸭鹅叫唤个不停。
正月十五一过,这个年算是彻底结束了。
“今年咱家里又添了三亩地,开春你一个人耕种,会不会辛苦了些?”徐言其将投湿的布巾拧干,给赵时桉擦了擦脸,和一旁正在收拾火盆的赵云程道。
“咱家有牛耕地,辛苦不到哪儿去,倒是插秧的时候会费事儿些。”
徐言其瞥了他一眼,用少有的强硬的语气和他道:“你听我的,到时插秧咱雇人做,可别没苦硬吃。”
“行,雇人便雇人。”赵云程失笑一声,应下了徐言其的话。
再有一个月,就是徐言其和田子昂的生辰,两个日子只差了五日,赵云程得费心好好想想,今年得给徐言其买些儿什么。
家中的细面不多了,精米倒是还有些,毕竟去年收上的糙米都换成了精米,还能吃些时日。
“其哥儿,我去镇上采买东西,你看着点儿桉哥儿。”
徐言其从灶房中探出身来,瞧了一眼正要牵牛出去的赵云程:“一并把药材买了,该做二月份的墨条了。”
“我晓得了。“赵云程头也没回的应道。
赵时桉知道赵云程独自驾车出门时不会带着自己,知趣的没再跑上去磨他,只安顿他记得给自己带些零嘴。
赵云程存了心思,到镇上后便进一些店里逛了逛,兴许能碰上合心意的东西。
“那铜镜怎么卖?”赵云程随手指了柜台上的一面铜镜问道。
堂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向他介绍道:“这面铜镜八两银子,虽然贵了一些,但比那些价钱便宜的照得更清楚,您看这镜托和铜镜背后的花纹,都精细着呢,确实是值这个价儿的,我们店里从不诓人。”
赵云程自然是看中了,不然便不会问价:“隔两日我过来买,今儿身上的银钱没带够。”
堂倌虽不知赵云程是不是推辞之语,但还是笑着将他送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