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哥哥?”曾几何时,这个成天腻在我身边的高孝琬已不再是温室里的盆栽了,他似乎有了我所没有发现。
“琬哥哥,这不怪瑜哥哥。其实瑜哥哥知道,你也知道,我自己也是知道的,九叔叔对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即使他现在当了皇帝,也不会以皇帝的身份对我。虽然我清楚,可我还是违心的这么说,瑜哥哥不光是替九叔叔不平,也是气我逃避现实,不敢面对现在身为皇帝的九叔叔。”
“肃。。。。。。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只要你觉得这样会开心些、会好过些,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想你过得开心些呀!”
“琬哥哥。。。。。。”我该说什么呢?这样一个溺爱弟弟到不可收拾地步的人,我还能对他说些什么呢?从小到大,他始终如一的疼爱着我,即使有了妻子有了儿子,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人,可他还是将我这个未回报他半点的人看得如此的重要,面对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吗?
“对不起。。。肃,我并不是。。。。。。”
“瑜哥哥!呵,不要和我道歉,我说过的,错不在你。(百度搜索读看看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必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介怀。至于。。。唉,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去见他的,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这样去见他。”
“肃。。。。。。”高孝琬显得有些难过的看着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了,琬哥哥,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赶紧把你嘟着的嘴缩回去啦!”没好气的瞪了瞪高孝琬,见他莞尔一笑,吸了吸鼻子,就跟个小孩一样。
“瑜哥哥,我。。。。。。”
“别说了肃,其实这应该是你自己决定的事儿。是我不该多说什么的。。。。。。瞧,大典开始了!”高孝瑜突然兴奋起来,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心,瞬时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钟磬齐鸣,乐师们开始演奏《皇雅》三曲。随着节拍,黄门鼓吹歌者齐唱五言颂:
帝德实广运,车书靡不宾。执瑁朝群后,垂旒御百神。八荒重译至,万国婉来亲。 华盖拂紫微,勾陈绕太一。容裔被缇组,参差罗蒨毕。星回照以烂,天行徐且谧。 清跸朝万宇,端冕临正阳。青絇黄金繶,衮衣文绣裳。既散华虫采,复流日月光。
内容一直是这样的,起码从北齐建国起就一直是这样的老套。我都能背下来了,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颂言到底讲什么。
玉阶上,高湛头戴通天冠,冕上悬垂着白玉珠;身穿 画有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等等,还绣有藻、粉、米、黼黻一些饰物的华丽礼服;脚踩皮底赤舄;肩上披着顶端朱色绣边的黄色大绶,还系上皮革制成的缀满珠宝的腰带,腰上还挂了玉柄的佩剑。他那鲜卑男人特有的白皙肤色和俊秀面容,被这一整套华美的帝王礼服衬托得更加高雅尊贵。 全身被繁琐华美的衣饰包围的高湛稳健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沉稳的登上玉阶,每蹬上一层,我的血液总是会沸腾起来,内心仰制不住的鼓动着,仿佛快要从心口蹦出来。然而此时,我似乎忽略了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他的正室胡氏,如今已是大齐的皇后。她头戴最尊贵的博鬓十二树首,身穿深青色的皇后袆衣和青纱内单衣。身上的大带很鲜艳,上半段饰以朱红色织锦,下半段饰以绿锦。她的腰间,挂着金饰白玉凤凰佩件。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此时身穿皇后礼服更是高贵得如让人耀眼。
玉阶之上,御座之前。身穿华美礼服的二人俯视殿下,群臣三呼万岁,宏亮的呼声回旋上空,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