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也知道这种“看护”对于上辈子习惯了一个人的苏暖来说无异于坐牢,只得安慰道:“田嬷嬷荷香她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月份大了,做什么都不便,有人守在你的身边朕也安心些。索性再过两三个月你就生产,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皇上哄我了呢!”听雍正这么说,苏暖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嘴角翘得更高了。
“生完孩子后,臣妾就要做月子,月子里不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臣妾就更无聊了。”
还真当她是没见识小姑娘啊!她虽然没生过,但是看也看多了,就国人对月子的重视程度,那可是世界认第二就没有哪个国家敢认第一的。
现代社会都如此,更别说在更加迷信的古代了,而且是在皇家,肯定是越加的讲究了。
苏暖可以肯定,到时候别说什么隐私了,她连自由都没了。
雍正:“……”
这丫头虽然是越发的娇气了,但是这脑子却没有跟着降智了,精明地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好好做月子的话,以后老了,你可要受罪了。”他虽然知道就她的身体素质,这月子就是不做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也只好这么说了。
“……就臣妾现在在这后宫的处境,臣妾能平安活到老?”苏暖向天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感觉她再这样作下去,早晚不是被雍正厌弃后、被后宫的这群已经恨她恨得要死的女人弄死,就是没等雍正厌弃,她就被这群女人下暗手给弄死了?
“怎么就活不到了老了?”听苏暖说这样的话,雍正的脸色这下是真的沉下来了。
此时雍正的话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却不是对着苏暖。
雍正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苏暖的眼睛,郑重道:“有朕在,这后宫里任何人敢为难你,也不会让她们伤害你,暖暖,你就大胆活你自己的。”
听到雍正的保证,苏暖一怔、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这一刻,她真的想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想相信雍正真的会永远的庇护她,但是一想到自己自己雍正后宫的一员,苏暖的心又瞬间冷了下来。
君王无情!
强压下心中的心绪,苏暖笑靥如花道:“臣妾自然知道皇上是心疼臣妾的,不然这次皇上也不会出手帮臣妾扫除那些对臣妾家人出手的人,臣妾心里感激的很,在这里,臣妾再次谢过了。”说着苏暖深深地福身蹲下行礼,把刚才的话给岔开了。
“行了,你还怀着身子,这谢就免了,而且你这谢也谢早了。”见苏暖特意把话岔开,雍正眼神微闪,扶起苏暖安坐在次间的炕榻上漫不经心道。
“朕此次对前朝出手,而是为了肃清朝堂、料理那些不安分之人,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朕岂是那种公私不分夫的昏君?
朕处置那些对你家族出手的官员,不过是因为他们本身身上就有不少罪状,朕也不过是依法处置罢了。”雍正看着苏暖正色道。
苏暖:“……”
啧,现在说的还真一本正经,刚才不是说的还挺浪漫的吗?
苏暖幽幽道:“臣妾当然知道皇上对那些人动手当然是不为了臣妾,但是臣妾就怕这后宫的姐妹误会皇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皇上可不知道,这些天臣妾去皇后宫里请安,后宫姐妹们对臣妾的态度可冷淡了,一个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好像是臣妾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尤其是那一道道看臣妾的眼神,可恐怖了,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臣妾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每次臣妾去皇后宫里请安,这心里都害怕地紧。”说着苏暖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看得雍正是越发地无语。
雍正:“……”
这丫头会害怕?那除非天上下红雨了。
还有,后宫之人对这丫头冷淡疏离是真,但是绝没有一个敢对她挑鼻子挑眼的,就连皇后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齐妃也因为先前的事,也是怕了她了、对着这丫头是绕着走。
整个后宫都知道这丫头是个小心眼的、报复心又重的,谁还敢给她脸色?她倒是恶人先告起状来了?
但是这些话他还不能说明说出来,不然这丫头又要恼了。
雍正只好顺着她的话道:“既然你觉着怕,那就不要去请安了,反正你的月份大了,出行不便,免了请安也是不无不可。”
“皇上说笑呢!”苏暖掩嘴一笑,“给皇后请安是身为妾妃的本分,何况臣妾也没到了不能走的地步,这个时候不去给皇后请安,先别说不合规矩,其他姐妹怕有要说臣妾恃宠而骄,连给皇后请安都不去,越发地憎恶臣妾了。”
说着,苏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眉宇的忧愁更重:“唉,也是臣妾之前不会做人,惹得后宫这么多人联合起来对付臣妾,结果祸及家人,一想到这里,臣妾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啊!”
雍正:“……”
吃的比猪多、睡得比猪香,也敢说自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真是好大的脸。
当他不知道在得知算计她的那些人被自己清算后,这丫头高兴地足足吃了三大碗饭!
忍着吐槽的冲动,雍正板着脸道:“放心好了,这种事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经此教训,后宫想来也该安分下来了。
“但愿吧!”苏暖依然“神色不展”,悠悠道,“只是臣妾还有些不明白,要说这些新来的姐妹不喜臣妾、认为是臣妾占了她们的恩宠,所以指使她们的家人来对付臣妾父母,这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