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是,不管舒嫔到底是何居心给你请的太医,你到底是成了她的情,这个恩,你的确要还的。
只是,你去之前怎么也该和本宫说一声才是,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误会了。”说到后面,齐妃又不满了起来,把责任怪到了对方的头上。
“是是是,这事没有先禀告娘娘,是嫔妾的不是。”李茶儿诚惶诚恐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话锋一转,又小心翼翼道。
“只是嫔妾这段时间一直见不到娘娘,每次嫔妾去给娘娘请安,翡翠姑娘就说娘娘在休息,不见人,所以嫔妾就……”说着李茶儿偷偷看了翡翠一眼、却又很快的收回了眼神,一副害怕的样子。
听李茶儿这么一说,齐妃立马想起了前段时间她看着这个侄女实在厌烦的,索性眼不见为净,就不让她到跟前来伺候了。现在听她这么说,齐妃不禁有些尴尬。
咳了两声,齐妃瞪着翡翠狠狠地骂道:“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李答应虽然只是答应的位份,但怎么说也是本宫的族人,能和别的小主一般对待吗?她来了你就该叫醒本宫才是,怎么能把李答应撂在外面呢?下次在这么放肆,本宫直接打发你去慎刑司!”
“……娘娘恕罪,这是奴婢的失职,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齐妃这么这么毫不留情的责骂,翡翠的脸瞬间胀得通红,但是她也知道齐妃丢过来的这个黑锅她只能担着。只得不甘不愿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心里却把这事的罪魁祸首李茶儿骂了个半死。
见翡翠这般识趣,齐妃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再看李茶儿那张印着巴掌的脸时,她又皱起眉来,问道:“既然你是去舒嫔那里谢恩的,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舒嫔怎么好端端的就打了你呢?”
“齐妃娘娘,你不知道,这舒嫔何止是打了我家小主,一进去就给了我们小主一个好大的下马威,迟迟不叫我们小主起来不说,我们小主腿都麻了。”棉儿这时也聪明了起来,见齐妃对李答应的态度好了起来,连忙打蛇上棍地开始告状。
“这也就罢了,谁不知道舒嫔跋扈骄纵呢?她会为难小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奴婢没想到,她居然让小主给她行三跪九叩给她行大礼!”
棉儿特意隐去这三跪九叩大礼不是苏暖要求的,而是李答应自己要行的这一事实。
“她让你三跪九叩?”果然,听了棉儿的话,齐妃瞬间倒吸一口气,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失声道,“她以为她是皇后吗?怎么敢?”
嫔位以下小主对嫔位以上,一般福身行礼即可,极少要对方下跪的,就算是面对皇后,也只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难怪齐妃会如此震惊。
“舒嫔一向得皇上宠爱,她有什么不敢的?”棉儿愤愤道,接着露出委屈的表情。
“只是这舒嫔也太过分了吧,她是嫔位不假,但是我们小主又不是奴才,但是这三跪九叩……未免太欺辱我们小主了吧!”
“棉儿,别说了,谁让我们身份低微呢?哪能和盛宠的舒嫔抗衡呢?”李茶儿也适时露出了认命、心灰意冷的表情,看得齐妃是越发的火大。
“舒嫔跋扈,你也是蠢的?”齐妃指着一脸唯唯诺诺样子的李茶儿大骂道。
“她让你跪你就跪?这种不和宫规的事你不会拒绝吗?简直把我们李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想到她这个侄女跪了她最为厌恶、看不起的舒嫔,齐妃就气得肝疼,捂着胸口直喘气。
“嫔妾就算想不跪,但是当时的情形也容不得嫔妾不跪啊!”李茶儿一脸委屈地说道。
“当时嫔妾身处钟粹宫,整个宫里都是舒嫔的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嫔妾,嫔妾敢不跪吗?”
“可就算嫔妾跪了舒嫔,舒嫔还是对嫔妾大肆羞辱,说嫔妾是心怀鬼胎、为了偶遇皇上才到她的钟粹宫来的。
天地良心,嫔妾向来都知道舒嫔最厌的就是别人接她的名义接近皇上,嫔妾怎么还敢若真有此心?嫔妾这么久才去钟粹宫去谢恩也是因为有此顾虑。”
“但舒嫔完全不听嫔妾的解释,还意洋洋的警告嫔妾,我若是再敢来她的钟粹宫,那以后的以后就像这前半年一样,一辈子孤独终老、晚景凄凉!”李茶儿添油加醋道“什么前半年?”齐妃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娘娘,我们小主进宫半年一直没有侍寝,就是因为舒嫔在皇上跟前下了话、不让皇上翻小主的牌子,这是舒嫔亲口承认的。”这时棉儿抢着回答,一脸的义愤填膺。
“果然是她吗?”听棉儿这么说,齐妃怒了。
她就说以茶儿那样的姿色,皇上怎么可能放着不享用呢?虽然之前她也一直怀疑这事是舒嫔在从中作梗,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现在证实,果然这事是舒嫔干的!
“这样的妒妇,怎么配得到皇上的宠爱?”齐妃怒不可遏道。
“唉,其实这也罢了,舒嫔深受皇上宠爱,嫔妾自知无力与他抗衡,就算心里再不忿,也只能受着。不然就算舒嫔说的,嫔妾若是闹起来的只怕是晚景凄凉了。只是……”
李茶儿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愤怒了表情:“只是我也就罢了,舒嫔居然还说,连先前皇上下旨让娘娘为太后抄写佛经,也是她挑唆皇上干的,就是要打压娘娘您……”
其实李茶儿也并不清楚这事到底和苏暖有没有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这盆脏水往苏暖头上泼——不过不得不说,也算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