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看着女佣将一件又一件的礼服推入房间,冬天的锦城带着说不出的冷意,雅馥拿起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再搭了一件白色皮草小披肩,白色的连衣裙趁着她白皙的肌肤和有些消瘦的身形,虽然衬托得出她的高雅,但是配上苍白的不施粉黛的脸颊,明明是高傲冷冽的眼神,却愣是让人看出了强势下的脆弱,让人情不自禁的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故作坚强罢了。
草草的将头发一揽,雅馥径直出了门,对着已经候在房间外的宗二道:“走吧。”说着踩着水晶高跟鞋下了楼。
宗氏这边,盛一宏夫妇在接到宗塘夜dianhua时急急忙忙的就来了,此时的他们刚从宗塘夜的办公室出来,盛一宏的脸上带着挡不住的喜色,他万万没想到身为宗塘夜情人的雅馥居然会上位,在看到报纸并且宗塘夜没有澄清时,盛一宏就相信了这件事儿!
想到攀上了宗家这条路,以后盛一雄怎么还会是自己对手的这件事儿,盛一宏就止不住的欣喜,而宗塘夜在刚才和他说的话也很明白,他娶了雅馥,但是宗家老家主不同意,所以yulun对盛家很不利,只要今天记者会配合好,那么已经渐渐没落的盛家将会借这次机会起死回生!
盛一宏当然会答应,现在他就等着记者会的开始。
……
别墅内,雅馥才刚刚走出门,深冬的下午在下了几天小雨后开始下起了小雪,看着天空中飘飘扬扬落下的雪,雅馥的眼眸闪了闪,伸出手接住雪花,不知不觉中已经冬天了,看着手里的雪花,雅馥轻轻的呢喃道:“下雪了。”
伸手握紧雪花感受着手中的冰凉,雅馥上前几步,就上了专门为她准备的房车,她明白,今天她的表现与继杨能否活下去成正比,在宗塘夜撂下话的那一刻,雅馥就知道如果今天的事儿处理不好,那么她面对的真的会是盛继杨的尸体!
……
“当当当…”下午两点的钟声准时敲响,宗氏最大的举行发布会的会场此时座无虚席,因为在宗氏发的新闻稿中,宗家此时的少夫人盛雅馥将会出现在这里,对于盛二小姐能成功俘获宗塘夜,外界充满了好奇,而盛家和宗家的联姻会给原本就几十年不变的四大家族排行榜带来什么影响,这更是条大新闻,毕竟茶余饭后,豪门和明星就是平民最喜欢议论的话题!
两点过一分,会场大门准时打开,从门外进来了几十个黑衣人,将这边会场保卫了起来,原本只是保安在维持秩序显得有些杂乱的会场,在黑衣人的安排下,迅速的一片静谧。
谁都不敢在宗氏放肆,所以当时针指在三点时大家虽然累及,却不敢有半声怨言。
但是偏偏有不怕死的人,一个带着美约日报的记者证的带着眼镜的男人站起身,对着维持秩序的宗飞道:“宗飞副经理,请问我们还要等多久?宗氏这样言而无信,是否是仗着自己有势力欺负人呢?”说出来的话带着说不出的尖酸刻薄。
宗飞一身黑衣,看着那男人的眼底充满鄙夷,他仰首看着坐在底下第一排似乎在为大家鸣不平,却字字句句见缝插针的男人道:“就凭你也配被宗氏欺负?我们少爷是说两点开记者会,可是他说什么时候来了吗?想采访就等着,不想就滚!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意思很明白,想被我们少爷欺负,那也得看人,就你也配!这话说的虽然尖刻,倒也是实打实的!
而且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货色,肯定是老家主派来的,宗飞跟着宗塘夜久了,自然也沾染了不跟一个等级的人计较的毛病。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却想到还有任务,只能恨恨的坐下,而宗飞的那句话也让在场的人明白,宗氏根本就不稀罕自家采访,想得到大新闻就乖乖坐着,不想的话就立刻滚蛋,没人留你,一时间会场安静了下来。
宗塘夜坐在总裁室通过监控器看着底下的场景,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看着已经到了半小时一身连衣裙,不施粉黛的盛雅馥,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
时针静悄悄的指到了三点半,雅馥坐在沙发上等着宗塘夜下令下楼,她当然知道宗塘夜是要给楼下的记者一个下马威。
看着快四点了,宗塘夜也不想陪着这群记者耗,站起身对着雅馥道,“走吧。”然后微微弯起手肘,雅馥会意,站起身将手挽在了宗塘夜的胳膊上。
跟着宗塘夜进了电梯,雅馥便放开了手,跟着宗塘夜的身后走到了一楼的会场,站在会场的大门前,雅馥再次挽起了宗塘夜的胳膊,同时原本毫无任何表情的脸上此时也扬起了魅惑的笑容,配上那得体的白色长裙,整个人越加的淡雅高贵,只是苍白的脸色和有些消瘦的脸颊,让人莫名的看出了一丝丝的憔悴。门被宗一宗二推开,在全场记者的注目礼下,宗塘夜和雅馥昂首进了会场,径直坐在了主台上的中间位置,刚坐下,宗塘夜看着底下虎视眈眈的记者,尊口一开:“想问什么就问吧?”语气高傲,带着莫名的压迫力,言下之意是,你们发问的机会是少爷赏给你的,赶紧问,问完赶紧滚!
一听可以发问,几个坐在前排的记者赶紧逮住机会,只听一名男记者站起身问道:“四少,你好,我是财经日报的记者,请问您和盛家二小姐的联姻是否变相在说明宗氏要和盛世合作?”
而另一名记者也紧随其后:“请问四少,您为什么会抛弃容家而选择盛家的二小姐呢?”一下子话题便转上了最近的传闻,而一个人开口了,自然其他人也会跟着开口。
只见先前那位美约日报的记者旁边的搭档女记者站起身,拿着几张面部照拍得特别清晰的照片,眼露冷茫的对着盛雅馥发问:“盛小姐,您好,请问您对于外界所传闻的,您是因为怀了宗四少的孩子才上位的说法是否是真实的?”一句话,刺疼了雅馥的心。
孩子的事是盛雅馥心里一根拔不出来的刺,她面色无常,只是微微握紧的手,让人知道她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整个会场沉默了几秒钟,在大家以为宗塘夜和盛雅馥会回答的时候,盛雅馥倒是先开了口,“既然已经问了,那么就一起问吧,我等你问完后在一起回答。”
雅馥眼睛立刻锁定了那名女记者,这记者应该就是宗塘夜的父亲派出来的吧?她倒要看看,那位老家主会如何污蔑自己。
那记者听到雅馥的话愣了愣,很显然她没有料到雅馥会这么回答,想起已经在自己心里的新闻稿,那女记者让旁边的同事拿着录音器,再拿出了几张照片,开始对着盛雅馥提出一连串刺耳的问题。
“请问,盛小姐,据说您在盛家的地位连奴仆都不如是真的吗?在上流社会中,有这么一个称号‘盛家最低等的小姐’说的是您吗?”
说着她再次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盛雅馥在学校的巷口,坐在车里和宗塘夜拥吻的照片,再次问道:“据说您原本是宗四少的情人,后来是因为什么手段而爬上宗家少奶奶这地位的?是母凭子贵,还是您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说的很隐晦,但是大家都听懂了,这话明摆着是说雅馥不知廉耻爬上了宗塘夜的床,才有的今天这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