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月:相比起这个,我觉得博物馆需要热闹一下。
看着这句话,另外三人都没回应。
钟晚月:你们要不先藏起来?我自己闹一闹。
任归云: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钟晚月:没有思路的时候,突发事件能把我的思路激发出来。
陈宛白:我挺能跑,但是我怕在这里面没地方跑。
韩云:主要是,我们都不知道,发出声音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钟晚月:所以我们才这么被动,你们躲起来,我来弄清楚这件事。放心,我不会闹太大动静。
任归云:我跟你一起去。
陈宛白:对啊,你们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钟晚月犹豫着,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四个人一商量,一楼人太多,四楼最诡异,三楼的钟表看着十分邪门,最后就只剩下二楼,成为最佳的藏身去处。
韩云和陈宛白,在二楼最角落的走廊里,找到一间储物间,两人决定躲在这里面。
任归云:你准备怎么做?
钟晚月:等会你先装成旅客,不管我这边什么情况,你都先不要管,不行的时候我会喊你。
任归云点头。
钟晚月把本子,塞进衣服里,随后走向人群中。
站在人群里的钟晚月,正在物色倒霉蛋。
从柜台上拿起一个青花瓷碗碟,钟晚月找到一个制高点,角落里一只高大的石像马。
爬到马上坐好,钟晚月把手里的碗碟,当成飞盘掷出去。
碗碟咣当一声,碎在贺瑞斯脚边。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贺瑞斯,当事人更是一脸错愕。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展厅里的石像,开始慢慢舒展身体,各式各样的石人,石像动物,在展厅里醒过来。
钟晚月看得啧啧称奇,身下的石马一动,从奔腾而起的姿势,蹦到地上发出一声嘶鸣。
手里的缰绳,看着还是石头的材质,抓在手里却像绳子一样柔软。
钟晚月还在观察,旅客们之间的反应,醒过来的马终于发现,背上还骑着个人。
石马嘶鸣一声,前面两只蹄子腾空而起。
钟晚月勒紧缰绳,心中暗道不好。
石马暴躁起来,在展厅里四处乱撞乱蹦,瓷器和柜台,接二连三被摔破撞倒。
旅客们慌乱地闪避着,即便场面这样混乱,依然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一楼的动静越来越响,活过来的石像也越来越多。
好在石像都没有攻击人的迹象,看上去好像没睡醒似的,在展厅里乱走。
石马暴躁异常,仿佛不把钟晚月甩下来,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