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由内到外暖烘烘的,披着斗篷时,手心里都要冒出汗来。
他回了正殿,解下斗篷挂了起来。
中午离开的时候,萧翊说会早点儿回来,带着他去看花灯。顾何嘴上只是应了一声,表现的并不热络,下午却早早的把自己收拾妥当,只等着那个小东西回来。
在顾何的看顾下,萧翊这些天的灵力修习也算稳固提高。
疼还是会疼,筋骨撕裂一般,千万条利刃直直的戳着心脉而去。
好在师尊能放出一些灵力入他体内,牵引着他进行疏导,这样一来,痛楚倒能减轻不少。
然后他顺势就能装的可怜一些,将顾何抱进怀里,然后哄着骗着带到床上去。
套路虽老,百试百灵。
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师尊对他太过纵容,好的坏的,还有他办的那些混账事儿,师尊从来不和他计较。
回首这三年以来,他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管做错了什么,师尊都会陪着他,给他兜着。
只是师尊不会说出来,他只会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眉眼弯弯唤自己“翊儿”。
就像深夜的月光照亮旅人前行的每一步,却从来不曾言语。
他也是在师尊的宠爱中一路走过来。
师尊对他的爱,或许并不比他对师尊的少多少。
萧翊踏进了云岘殿的大门,正好看见了顾何正斜着身子,倚在栏杆上,捏着鱼食往下扔。
“师尊……”萧翊大步跨过去,揽住他的腰,“师尊还真是忙活的紧,白天喂鱼,晚上喂我……”
顾何耳边飞过一抹霞色,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撒进去,“那我现在要杀鱼了!”
萧翊蹭了蹭他的脸,手指在他腰际逡巡,“那师尊准备什么时候谋杀亲夫呢!”
顾何拍了拍手,抖落掌心细碎的鱼食沫,声音凉凉的,“等为师洗净了手,就来……清理门户!”
说着指尖点了点萧翊的胸膛,将人推了出去。
身后的人膏药一样紧紧粘着他,追着他的雪色身影,“师尊,师尊你等等我!”
顾何刚洗完手,萧翊就拿过来张帕子给他擦干净,“怎么穿这么少?你的斗篷呢?”
“我不冷。”
萧翊手掌将那双手包住,果真是细软温热,“师尊最近没那么怕冷了。”
“或许是这边的天气本就没那么寒凉。”
萧翊摇头,正色道:“我觉得不是!”
顾何侧过来一张脸,“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萧翊牵着那只手往屋里走,“我倒是觉得,师尊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功夫,以徒儿为炉鼎,来采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