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道:“总裁,你找我。”
凌灏歌看她一眼,将左手边的一沓资料放在她面前,吩咐着:“你不用忙其他的事情了,就把这些资料重新录入电脑做备份,完了悉数签个字交给我就好了。”
她点头,抱起就走,关门时听见祁苍继续说:“她离婚的事实被曝光,随之被家暴,前夫诈赌的消息被报道的沸沸扬扬,她不堪其扰闭门不出。”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凌灏歌试图给她家里打电话,可是无果。
家暴?她嫁的那个男人竟如此残暴对待她?
童扇隔着一扇落地窗,将来回在室内踱步的处于极度烦躁的他看在眼底。
她看他眼神快撞上他,微慌的她立马低下头装作忙公事,笔尖毫无意识的在一张纸上的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而那张纸,赫然是:结婚协议书。
心乱如麻的她,根本无心去看。
凌灏歌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偏偏方向一转往她走来。
她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甚至都想落荒而逃,但最终她笑意微凉的看着他。
“童扇,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她只能明知故问。
“我们可以结婚,我会负责。”他说的大义凛然,继续补充:“我会将我的父母叫回国主婚,但是就算我跟你结婚了,也不会爱上你。”
这种以退为进她怎么会不懂?
他这种人想负责就会负责到底,但是一旦他娶了她,他们之间连友谊也保不住了。
“别说的冠冕堂皇,那样我情何以堪,我不是还得感谢你跟我上床!”她故意挑着极难听的字眼来挽回她的自尊,“况且,如果我要你负责,一年前我们可能就结婚了。”
“那你想怎么着?”他眯着眼,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悦。
“坦白说,如果那所房子里不是只有你,可能会是任何一个别的男人。一年前我不会放在眼里,一年后我更不会放在心上。”她极力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凌灏歌知道她的高傲,绝对接受不了他因道义而娶她。
可是,现在这样,他竟然不能心安理得地策划他的求婚了。
他利眸一眯,冷冷讥讽着:“你这话什么意思?只要是个男人能救你,你都会毫不犹豫地献身,童扇,你是这样想的是吗?”
“不然非你不可吗?”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拒绝的。正好,我还觉得棘手,你那么善解人意帮我解决问题了!那么,接下来你就等着我跟吉南遥的婚礼吧!”他残忍地笑了。
皮鞋狠狠地踩过地板,走了。
终于,走了。
为什么她好想哭?
他终究要娶吉南遥了吗?真的够快的,没有一点征兆。
想想那晚在萨格勒布,她就是怕会让他为难,更不想成为他感情的绊脚石,所以那晚不想跟他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