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扇再没有了声音,而心愿机没有拥抱到人,略有委屈的屏幕上方显示着两行小字:对不起,没有搜索到目标,达不成你的心愿,心愿机会努力更新的!
凌灏歌抽出钥匙,心愿机收回了两道光束,结束程序,而他和童扇这场有惊无险的冷战是否能结束?
他将童扇抱到床上,细致的为她掖好被子,他也上床躺在她的左侧,右手肘支着脑袋看她。风雨
黑暗里,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侧脸,发觉她最近消瘦了许多。
“心愿机只是娱乐,而我会做你生活里的心愿机。童扇,但愿你能等我。”他语调怅惘,然后俯低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细致一吻,环住她的身体沉沉睡去。
翌日。
“不要!”童扇混混沌沌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额上渗出点点冷汗。她扭开床头灯,淡淡的光晕笼罩在身旁熟睡的男人脸上。
天快亮了,而她的幸福什么时候才会亮呢?
她刚刚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跟吉南遥兵戎相见,她在武力上胜过娇弱的吉南遥,凌灏歌看吉南遥楚楚可怜的,就护着她,朝她开了一枪。子弹穿透她的心脏,她倒在血泊里,猛地想起父亲童厉南的惨死,气若游丝时,又浑浑噩噩的梦见凌灏歌对她不屑一顾,他只顾着安抚吉南遥的情绪说:“没事,童扇死了,我就可以**,我可以娶你!”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起身,却感觉身体轻盈的飘了起来,最终她挣扎的从梦境里,从床上起身。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凌灏歌被她的惊叫声吵醒,有点担忧的摸着她的额头,却摸到了点点湿意。
她咽了咽口水,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还没开口就感觉床一轻,凌灏歌下床了。
没一会儿,卧室灯亮了,她眯了眯眼适应强光,眼前多了半杯水。
“喝点水吧!温的。”他穿着睡衣,还睡意困顿,一绺发在发旋处翘起,很是滑稽。
她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胃里就多了丝暖意。
她很少做噩梦,可是今晚的梦有过去所发生的事情的影子,是在预示她一些什么吗?而今天更是自他们结婚以来,她头一次在梦中惊醒,享受了他贴心的照顾。
“你做什么梦了?”他躺回床上,继续追问。
她舔了舔唇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对于一大早刚睡醒的凌灏歌来说有多大的诱惑。他呼吸一紧,极力忍耐住突然蹿升的欲望,毕竟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强迫要她,他不想让她以为他渴望的只是她的身体。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些不好的梦,反正不会成真的,不用担心。”她没有如实坦白,但脸色好多了。想想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回到这里来的,只是记得他给了她一个拥抱,她就渐渐困了。
大概是跟岳默山一路向东,走走停停疯玩了两天两夜,没有睡好觉,所以昨晚才那么快就瞌睡。
所以,是他把她抱回来睡觉的。
“对了,你昨晚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就是关于心愿机的吗?礼物我很喜欢。”她漾起笑意,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有心了,买的礼物总是能让她喜欢。
“喜欢就好,可是我想跟你说的事不是这个,而是过几天就是果乐的生日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这是你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你要多费心。”
去年这个时候,童扇离家十个月,还在世界不知道哪个角落环球旅行呢!
去加拿大时,他能感觉凌果乐虽然玩的很高兴,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闷闷不乐,他当然知道他是遗憾童扇没去。
所以,这次他的生日,他打算只有他们三个一起过。
她故意没好气的回答:“哦,果乐生日啊,何必我费心?你带他去跟吉小姐过生日就好了,亲爸亲妈亲子亲密无间,多羡煞旁人啊!”
他满脸黑线,但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所以他挪动身体,一下子抱住靠在床背上的童扇的腰,枕在她的大腿上,他语气有着撒娇意味的说:“老婆,你是我老婆,是他名正言顺的妈,必须要费心,这次我们三个一起过。我允许你工作的时候开小差,好好想想怎么帮他庆祝。”
“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她本来想板着脸,却瞬间破功,无奈的逸出轻笑。
“这是夫妻情趣必备之道,我必须要上手。”拿来攻克她,百试不爽。
“少矫情。”她推他,他却更紧的搂着她,她不敢乱动。
“我这是煽情,你听不出来吗?”他嫌弃的纠正她,然后哑声低语:“老婆,我还困着呢,我就这么抱着你再睡一会儿,睡饱了等会儿起来我做早餐。”
童扇就这么依着他,僵直着身体坐在床上,看着他翘长的睫毛粘在眼睑上睡着了,她百无聊赖的低下头数着他的眼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