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凉讨好似的干笑一声,将杂志丢到一边,她走到童扇面前,拉着她笑道:“姐,你可终于来了,我等的心急得不得了!”
“是吗?我看你确实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风雨wWw。”童扇没好气的低声嗔怨她一句。
童凉瞪大瞳孔,故作伤心的说:“姐,别这么说我嘛,你亲爱的小外甥还等着我回家呢!我当然心急如焚了。”
见童扇脸色缓和了点,她踢了踢段席的脚,催促他闪人。“起来,带我去找童耕!”
段席依言站起身,勾起沙发上的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对了,姐,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开你的车回去。”童凉摊开手心。
“坐我的车不是一样吗?”段席插话,拎着童凉的外套就要将她拖走。
当然不一样了!她将童扇的车开走,童扇只能跟凌灏歌一起坐他的车回家!
她费力挣开他,斜睨了他一眼,他来时把车开的飞快,差点没害她晕吐,所以他休想回去时再让她坐他开的车!
她口气不善的质问:“好像你一进这包厢就偷喝了我姐夫的酒吧?那麻烦你遵守点交通法规,不要酒驾!我会送你回家的。”
段席没生气,反倒是勾唇扬起笑弧。
童扇看一眼径自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凌灏歌,将钥匙交给她。
童凉暧昧一笑,嘱咐着:“姐,等下你就开姐夫的车送他回去,他也喝了不少酒。”
“你们小心点。”童扇温声嘱咐,目送他们离开包厢。
被留下的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各自沉默。
童扇感觉有点冷,就坐在沙发上想借着沙发背替她抵御下晚上的低温。她瞬也不瞬的盯着凌灏歌一杯杯喝酒,直到杯空酒干。
她来干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一句话不说?他不需要一个装哑巴的人陪自己同坐!于是他将空杯用力掷放在玻璃桌上,磕碰出清脆的巨响,也磕碰上童扇的情绪。
他起身,打算出去,越过童扇的身边时,他脚步顿住了。
因为童扇拉住了他厚实的左手,甚至紧了紧握。
他鼻翼翕动,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了心,让他喘不过来气。他回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抬头看他的女人。那双眸里藏着太浓的深情,她轻启红唇:“跟我回家吧!”
她这是在求和吗?他攫获着她的眼神,让她的仓皇无所遁形。
下一秒,他俯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她诧异的惊呼:“你。。。。。。”
他不由分说,健硕的身躯霸道的压制着她,他冷声逼问:“你向来喜欢装作不痛不痒!所以这次也想继续装作若无其事,是吗?”
她直直的望着他,坚毅的下巴蓄上青色的短胡茬,有种落拓的性感。
她毫不否认。“在感情里,你一直希望我装作若无其事,不是吗?所以,我应该习惯这样,不是吗?”
他眼神微闪,此刻脸上像幻灯片一样,不住的轮番上演不同的情绪。
错愕,隐忍,痛心,焦虑,茫然。。。。。。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童扇心里的疑问始终得不到解答,就感觉手一松。
他拉开她的手,从她身上起来,将握紧的拳头塞进口袋,包厢里就响起脚步声。
她有短暂的犹豫,离开这里他会去哪里呢?办公室肯定不会,因为明天一早他又会面对她,也许又是吉南遥家吧?
这样的念头一迸出来,她讶异自己的脚步比心快,早早跑着追上他。她伸出胳膊,紧紧的从背后抱着他,她哑声:“别喝酒了,也别。。。。。。乱跑了。跟我回家吧!”
“你还需要我吗?”他低头盯着她双手相缠箍住他腰的细嫩的皓腕,心里一阵沸腾。
她在背后点点头,哽着声坚定回应:“需要,一直都需要。”
他胸腔翻滚着一股酸意,只听得她又接着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好好的?为什么我们要三天两头争吵?”
他不能给她答案,因为未来可能还将有更多的麻烦事等着他们承受。她不能入地狱,只能他来。
十字路口最后三秒红灯倒计时,绿灯一亮,童凉踩了油门,向右转弯,进入偏僻的路段。瞧着段席昏昏欲睡,她也只想尽快接到童耕回家睡觉。
但此时此刻,她需要有个人陪她说说话驱逐困意。“段席,别睡了!你陪我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