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南遥瞪着简念香一溜烟跑走的背影,冷笑一声。风雨
哼!不伤害童扇?她之所以跟凌灏歌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她,不伤害她,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走廊里,只有吉南遥的高跟鞋和花岗岩地板摩擦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像是在预警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先是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从包包中掏出两小瓶装有十毫升的乳白色的汁液的玻璃瓶塞进礼服的腰带里,然后关上门,悄无声息的来到事先打听好的童扇的休息室门口。
她警惕的看了下两边的走廊,见没什么人经过,于是小心翼翼推开了一条门缝,一双漾着诡光的水眸靠近门缝,左右流转着视察着休息室内,发现也空无一人,她这才舒口气。
她将脚步声放到最轻,步步紧逼向童扇的座位。她眼光狠毒的搜寻着化妆台和餐桌,最终将目标锁定搁在沙发上的一个银色的手提包。她不止一次的在童扇家看到这个银色的包包,所以她毫不怀疑。
真是天助我也!她暗自庆幸着。走到银色包包前,她拉开拉链,从腰间取出一只装有小半瓶乳白色汁液的玻璃瓶塞进童扇的包中,身心顿时舒畅。
做完这些,她明白这里不能久留,于是走到门口,探头探脑的探视一番,确定仍旧没人,她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曾经在这间马场拍摄过主题摄影的她很清楚,这是一家专供上流社会赏玩的休闲场所,为了保护这些有钱人的**,马场从未安装过摄像头,这也是除了马场设施齐全,服务周全以外,最吸引人的一点。
所以,她笃定,没有人会知道这悄悄发生的一切。
童扇从洗手间出来,直接绕到马场转悠了一圈,不管怎么说,如今她还是凌灏歌的妻子,对于越凌集团主办的宴会,她必须在场招呼那些宾客,可所有的合作商因为忌惮曲仁,都老实的坐在位置上,自娱自乐,谁敢上前敬酒?
而且因为曲仁的出现,彻底摧毁了她这想法,她不想跟一个杀父仇人共坐一桌,如今她还没有找到好的方法对付他,她就更没脸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
再者,苏琥珀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她可以借由怀孕舒舒服服的窝在休息室,等到宴会散场,她不用去应酬那些宾客,不用看他们眼里各异的眼光。
她的心很杂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跟凌灏歌的婚事没有解决彻底,现在她假怀孕的事情又被抬上桌,不知道会不会又被闻风的记者传的沸沸扬扬。她真是讨厌极了,媒体将她的私生活三天两头上报!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长一颗傲视一切的强大的心。
因为刚刚蹲在地上看别人骑马蹲的时间久了,脚脖子有点麻木。她见四下无人,干脆脱了累人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虽然脚底发冷,但感觉舒服多了。她扶着墙,缓慢的朝休息室走去。
路过某个休息室的时候,她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似乎在压抑着极度的痛苦。
是谁?
她正要推门而入,手握在门把上犹豫了,事实证明,每一次她多管闲事,似乎都为她带来不小的风波,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这个节骨眼,她不想再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听着室内越来越急的喘息声,她真的无法狠心视若无睹。
最终,她还是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影,声音是从沙发处传来的,于是她疾步朝着沙发走去。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触目可及的衣服好像是吉南遥的?!
果不其然!
吉南遥抬头,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发干的嘴唇看上去很虚弱。她紧紧皱着眉心,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大冬天的,她还出汗,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会帮你叫医生的。”她转身想离开,吉南遥很是狡猾,她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牵扯,能躲着走她绝不正面交锋!
“别。。。。。。别走!我。。。。。。我只是想要瓶水。。。。。。童扇,我求求你!”吉南遥嗓音有点嘶哑,她忽然扑倒在地,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童扇不是在救吉南遥,而是在救一条人命,是在积功德。
“啪!”童扇丢下手中的高跟鞋,走到休息室备好的水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折回吉南遥身边。
吉南遥低着头勾起一抹冷笑,她松开狠狠掐着自己腹部的手,指腹摸了摸腹部多了好几个指甲印,那股痛意已经渐渐麻木,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曾经说过,为了对付童扇,她不惜一切,哪怕是苦肉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去尝试。她可以掐自己,伪装成一副病躯来引诱童扇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