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歌调整了下呼吸,将手机换到另一侧,头痛的抚下眉心:“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实情,反正,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
锦心总会大了肚子,也迟早会生下孩子,现在不说,那时又该做为解释呢?
“那怎么行!”张敏如在那种惊呼一声,“这事怎么能在那种场合下宣布呢?”
“那就随便你哪天说好了。”安锦歌真的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但张敏如依旧不放弃,继续劝道:“锦歌,你就抽空过来一趟好不好?斐彦也会来的,你们就……就算是为了妈,给董叔一些面子吧。”
见安锦歌不吭声,她小声道:“家里那些亲戚,人多嘴杂的,万一……知道了锦心的事,对你也不好,是不是?”
一听,安锦歌顿觉有些好笑,淡淡的语气,隐约有丝嘲讽:“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怕别人说?”
说到底,其实是母亲在顾及锦心和董叔的面子,至于她,好像已经强大到完全可以不用考虑。
“锦歌,妈知道你委曲……权当是帮妈这一次,好不好?你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孩子……”张敏如放低了姿态,苦苦哀求着女儿。
“妈,我还有事,就这样吧,明天我去不了。”安锦歌实在听够了,就要收线,电话却被司徒啸白给接了过去。
“你……”
她不解,司徒啸白却让她禁声。
电话中,张敏如还想说些什么:“锦歌,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锦歌明晚有空,我会送她过去。”他沉着说,目光有些冷漠。
安锦歌在一边诧异的瞪大眼眸:“司徒啸白!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司徒啸白只当没听到,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开车。
一听他的声音,张敏如先是一愣,接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司徒少爷?”
“就这么说定了,没别的事就挂了吧。”话落,他挂断后手机就扔给了安锦歌。
“司徒啸白!”安锦歌生气了,就要再给母亲拔回去,他却制止了,有几分蔑视的瞅着她:“安锦歌,你能有点骨气吗?”
“我怎么没骨气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越是逃避,这些人就越会往到你头上,什么时候,你做得了自己的主,才不必听他们指挥。”
虽然,安锦歌必须得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可还是气鼓鼓的把脸转到一边:“我的事,我自己清楚该怎么做!”
倏地,他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脸颊。
“啊……痛!”安锦歌被他捏得有点狼狈,回头瞪着他:“司徒啸白,你有施虐倾向啊?”
“都说了,别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了。”他松手,又像对待宠物猫似的,拍了拍她被捏红的脸蛋:“明天放你半天假,给自己挑几套衣服,做做头发,再光鲜靓丽的去你继父的生日宴。”
“我不去。”她还在闹别扭,但也是打心底里排斥去见那些人。
司徒啸白不理会,吹着口哨将车速飙到最快。
那架式好像在说,不必听取她的意思,这事他就敲定了。
……
第二天下午,司徒啸白从二楼下来,安锦歌见到他调头就要走,却被他给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