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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推了两个会,程似锦提前下班。
&esp;&esp;她跟长生集团的几个执行董事聊了一下,后续的工作安排基本定下来。程似锦最近的工作强度确实很高,连她的下属都罕少有撑得住的,她一说休息,其中两个经理立马露出“大赦天下”的喜悦笑容,但马上又压了回去。
&esp;&esp;程总休息,起码他们在公司不会再有顶头上司如影随形的压迫感。
&esp;&esp;回到金林别墅之前,程似锦忽然想起陆渺今天去医院的事,给他发了个信息。
&esp;&esp;程似锦:回来了吗?要是还在医院,我下班顺路去接你。
&esp;&esp;滴滴。消息提示响了,另一边再次跟小狗蜷在一起补眠的陆渺拿过手机,睡眼朦胧地看内容,他这边备注的只有一个字,是“程”,好友列表里也没有=3=
&esp;&esp;私人台球室。
&esp;&esp;金林别墅的装修比那个俱乐部更精致,也更冰冷。完美无瑕的隔音,价格高昂的定制球杆,还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挑出来的项圈。
&esp;&esp;皮质,黑色,咽喉处是一个心形的金属环。项圈有点紧,在陆渺修长的颈项上压出淡淡的红痕,他垂着头,手指忍不住拨弄着金属环的边缘。
&esp;&esp;他穿着跟那天相同的制服。
&esp;&esp;但这里不像俱乐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程似锦。
&esp;&esp;程似锦波浪般的长发一半垂落在身前。她挑选球杆,选了一个新手比较好控制的球杆扔了过去。
&esp;&esp;陆渺伸手接住,小声说了一句:“……记仇。”
&esp;&esp;“我听到了哦。”程似锦语气上扬,幽幽地回了一句。被她回应的陆渺立即身形紧绷,手指无措地贴着球桌边缘,别过头没有看她。
&esp;&esp;程似锦走了过来。她脱了西装外套,里面还是在公司时的纯色衬衫,交叉的正装肩带从脊背上穿过,勾在肩膀上,衣服被紧紧地压住、禁锢着,没有褶皱,一丝不苟。
&esp;&esp;程总纡尊降贵地给他摆台球。
&esp;&esp;彩色的桌球被整齐地框在三角里,最中央是黑八。这是为了不让陆渺一杆下去把黑八打进袋,那就是无效开球了。
&esp;&esp;陆渺悄悄盯着她。
&esp;&esp;程似锦没有穿色彩鲜明的衣服,但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明艳美丽,他忍不住想起对方伴随着浅浅口红印的吻,想起那一圈红痕沾在细烟上,雾色涌起,在她的指间缭绕。
&esp;&esp;程似锦忽然抬首。
&esp;&esp;两人倏忽对视。陆渺的大脑空白了一个刹那,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对她的畏惧,忘记他当时对这种封闭场所、共处一室的抵触。
&esp;&esp;“这是什么表情?”程似锦笑着问他,“一点儿都不记得怎么打了么。”
&esp;&esp;“会一点点……”陆渺说,他低下身,项圈的心形金属扣里挂着一个很小的铃铛,一动就沙沙的轻响。在她的注视下,他很难不被影响。
&esp;&esp;那截窄瘦的细腰被这个姿势勾出鲜明形状,脊背压低、再压低,秀致的背部线条几乎透过制服。
&esp;&esp;程似锦的目光顺着腰背滑下来。
&esp;&esp;台球室的灯光非常足,顶光照着后腰窝下方的臀部线条。他的先天条件足够优越,臀线自然地连着一双长腿。模特的腿非常好看,可惜这条裤子不能勾勒出细节。
&esp;&esp;程似锦在旁边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