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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你弟弟喜欢的人是我，所以你就踌躇不前，不想背负上道德罪名。”她的声音十分平稳，“这就是你会怕我，屡次拒绝我的原因吗？我觉得这根本不能算是值得你反复拒绝的原因，你在无形之中把我看成了陆拂追求的人，所以就先一步跟我划清界限。”

&esp;&esp;她只是阐述，每一句话都稳稳地踩在陆渺曾经的所思所想上。周遭的空气仿佛都稀薄起来，他快要在她手臂的圈禁、在这一块儿逼仄狭窄的空间里不能呼吸。

&esp;&esp;陆渺掌心出汗，低声道：“我弟弟他……很喜欢你……”

&esp;&esp;“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程似锦蹙眉问，“我要因为一个人对我的单恋，就被你划分到不能沾惹的区域么。”

&esp;&esp;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超过平常的调戏和玩笑，进入为此感到不满的区域了。

&esp;&esp;陆渺张了张口，没说出有用的话来。他无话可说，但又委屈地认为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他都那么喜……

&esp;&esp;思绪断在这里。

&esp;&esp;他惊觉自己想得居然是——“都那么喜欢她了”。这个念头的诞生宛如晴天霹雳，像是一道旱天雷轰然炸响，让他理智全无。

&esp;&esp;程似锦见他不说话，发觉自己的问法颇为严肃，她经常使用命令式的语气，所以偶尔也会在谈话中充满审讯的意味。她停顿了一下语句，调整语气道：“……我又没有凶你，你怎么眼睛都红了。”

&esp;&esp;她的声音柔和下来。

&esp;&esp;陆渺捂住脸，把发热的眼角忍了回去。他的心绪浮动混乱，试图纠正自己不该有的思维：“你已经在凶我了。我现在都跟你搅合在一起这么久，根本就没机会再划清界限，还说什么以前的事……反正我对你也不重要，你就把我当个玩具玩一玩，说不定过几天就丢了，就这样还每天都欺负我。”

&esp;&esp;他越说越可怜，程似锦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占理了。她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陆渺猛地搂抱住她，唇瓣印上来，生涩笨拙地主动纠缠，缠上来用尖尖的虎牙磨她的舌肉，报复似的轻咬。

&esp;&esp;“不可以这么凶，”他在程似锦唇上咬了一个小小的红痕，看着她道，“我会被你弄哭的。我已经很想哭了……”

&esp;&esp;“你这么脆弱，”程似锦叹息道，“戳一下就受不了，还用我欺负你？我是不是只能哄着你说话你才听啊。”

&esp;&esp;陆渺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

&esp;&esp;程似锦一时噎住，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宠物。好在她一直知道怎么吓唬小猫，于是面无表情地把手伸进他的腰带里。

&esp;&esp;陆渺果然被吓住了，老实下来，乖乖地一句话也不敢反驳，用眼睛盯着她，眼神写着“在这里不可以，你这样特别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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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这里可不可以，是程总说了算的。

&esp;&esp;一小时后，陆渺跪在地上把衣服捡起来，瞥见程似锦袖口上的血迹，他的精神瞬间紧绷，完全忘记刚才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理她的话。

&esp;&esp;他默默看过去。

&esp;&esp;程似锦坐在吧台外侧的沙发里，肌理紧实的长腿交叠着搁下，膝盖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会议软件上弹出汇报工作的视频会议邀请。

&esp;&esp;这间屋子是专门做甜品的，奶油和蜂蜜折腾得到处都是，黏腻的液体顺着吧台流下来，一片狼藉。

&esp;&esp;连她的手都被弄脏了。

&esp;&esp;没办法，陆渺只好凑上去舔掉她指节上的奶油，尖牙在上面磨来磨去，把骨节咬的皮肉泛红。他抓着程似锦的手看了半天，没发现哪儿破了个皮，低声喃喃：“怎么弄上血的啊……”

&esp;&esp;程似锦抽回手，接通会议邀请。

&esp;&esp;叮咚一声。

&esp;&esp;里面响起张助理的声音，她为这个临时会议稍微解释了几句，催促做汇报的部门不要耽误时间。

&esp;&esp;严格来说，程总现在是在假期当中。

&esp;&esp;部门经理不敢耽搁，立即开始讲解。

&esp;&esp;程总没有开摄像头。

&esp;&esp;她在旁边听了五分钟，感觉手边痒痒的，垂眼扫过去一眼。陆渺正把下颌放在她手心里，半枕着她的手臂开始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