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古婉钥转头看窗外,没有回答。
拍卖会已经开始,赵槿风领着古婉钥走进场所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并坐下,场内灯光昏暗,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前方的主持人身上。
茗大师的字画并不是今天拍卖会上的压轴宝贝,被安排到第三位出场。
台上的主持人说出起拍价钱之后,下方零零星星地有人开始举牌。
“七百万。”在底价五十万,每次加价十万的情况下,古婉钥忽然举牌开声。
茗大师还健在,一幅这样的字画能上一百万已经是天价,古婉钥开口就是七百万,顿时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古家不缺钱,这是古曲河准备用来送给宋淮的,所以不管多少钱,古曲河也会付。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恶心宓秋一番。
场内一阵骚动。
“那是谁?竟然会出七百万买一张没有收藏价值的字画?”
“好像是古家的千金。”
“古家的千金?听说她精神不太稳定,古老爷怎么放心她来这种地方?”
“谁知道呢?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拍卖会结束,正要离开会场之际,忽然一个中年男子向他们走来。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定制西服,稀疏的头发被二八分,倔强地覆盖着中间已经全空的发顶。他身材不高,穿着平底鞋的古婉钥也能平视他。
“古小姐,一个家的气运有它自行运转的规律,要是古小姐打破了这个运行的常规,古家难免会遭到反噬。”
古婉钥记得他,这不就是海城商界相当出名的风水师——张喜一么?
宓秋不就是打着他的旗号让古曲河毁掉了她母亲的玫瑰园么?
“你谁?”古婉钥高傲地盯着他问。
“古小姐可能贵人事忙,不太记得我。但是古老爷聘请我帮古家看家宅风水,我有义务提醒古小姐,要是这么毫无节制地挥霍无度,古家的气运也会被消落。”
古婉钥从赵槿风手中将字画拿过伸向张喜一,“这是我爸爸对我说无论如何也要买回来的东西,张师傅要是觉得我挥霍无度,那么我现在就去跟主办方说我要退回去。回到家里我爸爸问起,我自然会对我爸爸说这是张师傅的意思。”
张喜一尴尬地笑了笑,“古小姐的话言重了,出于我跟古老爷的交情,我只是不想见到古老爷在没有必要的地方吃亏。既然这是古老爷交代下来的,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喜一想要借机离开,古婉钥挡在他面前,质问道:“有一件事情可不可以请张大师为我解答?同样是买字画,是我爸爸的意见就不影响气运,为什么买的人是我就会影响气运?”
“这涉及到风水学,一时半刻之间很难跟古小姐解释清楚。”
古婉钥心里一阵冷嗤,她盯着张喜一继续问:“那么古家的玫瑰园是不是亦是同样的道理?如果那个玫瑰园不是我妈妈的,就不会影响古家的风水?”
“古小姐,风水学的事情有些时候看着是很玄,可也不是没有根据。”张喜一说,“古夫人离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