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爸爸都说了,我是来救他的啊!你拿枪对着我怎么能行呢?”熊皮男人扬起披在身上的熊皮,露出里面的急救包。
陈希玉看着那个大大得红十字标志,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她拿着枪后退几步,让对方给李楠木处理伤口。
对方拿出急救包,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用过一些,消炎药没了。
但是那人还是用火药给他消炎,给李楠木进行了一场简单的手术,取出子弹。
李楠木疼得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端着枪警戒的陈希玉。
她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肚子一直咕咕的叫,眼眶红红的,小小的身体上横着一把猎枪。
看到李楠木醒过来,她立马扑倒李楠木怀里,眼泪肆意的流淌着:“那个坏人走了,他说什么没有无菌措施,伤口还是会感染,让我们快去城市里面。”
李楠木抱着怀里的陈希玉,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运气捡回一条命来,可他知道,这个女孩为自己付出了很多。
才八九岁,居然一个人在下雪的天气里面守着自己这么久,而且一个人,面对的还是这样千疮百孔的世界。
李楠木艰难站起身,摸了摸陈希玉的头给她擦掉眼泪:“走吧,总不能在廖地里过夜吧。”
陈希玉咬住嘴唇,点头回应。
天色暗了下来,自由机械内部工厂忙碌了一天,工人们也都收工了。
林兴华脱下隔离手套,靠在铁围栏上,身旁站着的是一直跟着他忙前忙后的钢盔男人。
橘黄色的晚霞把雪花照射出别样的色彩,落在这一片钢筋铁皮组成得城市中,颇有种朋克废土撞上诗情画意的感觉。
林兴华开口了:“韩老哥,我记得你是叫韩胜奕对吧?”
韩胜奕脱下钢盔,打趣道:“对呀,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想的,给我取了这么一个文邹邹的名字,我还不是去当兵了,搞得我好多朋友都因为我的名字取笑我。”
“朋友,呵,朋友。”林兴华嘴里不断念叨这句话,转过身叹了一口气:“老哥听我絮叨几句吧?”
韩胜奕巴不得跟林兴华多亲近亲近,对方主动吐露心声的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
林兴华打开话匣子:
我小时候很懦弱,别人都欺负我,可就是这么懦弱的我却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
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最早的一次是在幼儿园的手工课上,我的那个朋友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风车,班上的一个很胖的小孩儿想跟他抢,他居然直接给那个小孩儿的牙揍掉了两颗。
那时候我就在想,他真的好帅啊,我要是能像他一样就好了,第二天又是手工课,我折的青蛙被那个胖小孩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