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若离风儿似的掠入院子,径自冲入自己屋中。
谁说老虎须不能拔的,她偏拔。
清华阁,香炉中清烟淡散,暗香浮动。
案后,夏候煜埋头在宗卷中,忙得不可交开。
“大人。”
雷二虎入屋禀报。
“何事?”夏候煜并未抬头。
雷二虎迟疑着开口,道:“署衙门前来了位姑娘,说要见大人。”
“不见。”
雷二虎硬着头皮,嗫嚅道:“可是,她说……她说若是大人不见的话,她便把大人的丑事张扬开……”
夏候煜猛然抬头,眸光犀利,“是何人?”
“她……她说她是百花楼的晴儿。”
“啪”一声,夏候煜大手拍了案,恼怒道:“把她赶走了事。”
雷二虎抚了抚头,拧眉道:“大人,这恐不妥,她不是说……说什么丑事吗?那会对大人不利的。”
“什么丑事?”夏候煜将那宗卷“啪”一声合起,眼中冷冰如刀刃,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信她能说出什么来,你去将她轰走。”
“是。”
雷二虎见无法再劝,无奈应下。
翌日一早,衙役开府门,见门口一侧围了几个人,正欲轰赶,见那哄笑窃语,便上前看,那墙上贴了一张布告,衙役一目三列看完,吓得忙撒腿往府衙内奔。
不一会儿,雷二虎飞奔出门,至那布告前扫眼一看,心底大叫不好,忙伸手将布告撕了,沉了脸轰赶那围观之人。
雷二虎怀揣着那布告,忐忑了一上午,待夏候煜下朝回到署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斗胆开口,“大人,二虎有事儿禀报。”
“说吧。”夏候煜立在书架前寻籍典。
雷二虎将布告取了出来,眸子闪了闪,道:“大人请看这个,这是早间您去上朝前发现的,二虎怕影响您上朝,所以等您下朝回来再禀明。”
夏候煜转身,看那布告,敛眸,取了展开来看,转瞬,眼底寒芒骤盛,脸色冷如霜,大手揪了那布告,咬牙道:“是谁?”
“不知,一早衙役将此事告诉了下官,想着事关大人声誉,下官便赶紧将这布告撕了。”雷二虎垂首低声道。
夏候煜眸中冷芒一闪,厉声道:“将那百花楼的什么晴儿给本官寻来。”
雷二虎一愣,抬头疑惑的看他,“这会与她有关?”
“她昨儿不是说要揭什么丑事儿吗?胆儿真够大的,快将她寻来,本官且看她要怎样?”夏候煜重重一甩衣衫,案几走去,自己倒了茶水喝。
雷二虎这才想起昨儿那事儿,他应了飞快往外去。
一阵浓烈的胭脂气味飘入屋,夏候煜拧了眉,将手中案卷重重一放,抬头看来人。
一身粉红闪入屋。
“哟,夏候大人,奴家可想死你了?”
晴儿扭着水蛇腰走向他,至案边,不由分说伸手搂了他手臂,娇声滴滴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