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文曜抬眸定然看她,眼底波光微漾,似有一丝意味闪在其中,修眉微挑,道:“都神捕似乎笃定本郡王会允你所求?”
都若离灵眸微闪,灿然一笑,“未敢笃定。”
“哼!坐着等吧。”
月文曜唤了下人,吩咐其去唤管家前来。
“多谢小郡王。”都若离再作了个揖,重新坐落。
不多时,那管家快步而来,一一施了礼。
“全管家,这是廷尉署两位神捕,你据实回话便好。”月文曜道。
全管家点头称是。
都若离眸光微动,仔细打量眼前此人,纶巾长衫,一副雅儒书生之样,她淡然笑了笑,道:“可是全管家?”
“是的,神捕爷。”全管家拱手作揖。
“无需紧张,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并非审问于你。”
“是。”
都若离湛亮的眸光定然落在他眸子上,道:“庆王府中的酒账是多长时日给白记酒坊结一回?”
全管家眸子微眨,并未回避,坦然而对,微笑道:“皆是送来了便立刻结的,王爷有吩咐,庆王府不差那个银子。”
“那别的呢?或者只是对白掌柜特别照顾一些?”
“不是,皆一样的。”
“庆王府饮用白记酒坊的酒有多长日了?”
“草民未入庆王府为管家时已是饮用白记的酒,该是有四五年了。”
“你是哪年入庆王府为管家?”都若离眸子闪动,似漫不经心道。
全管家神情微滞,眸光微看一眼月文曜,随即轻声道:“去年。”
都若离拧眉,“王府中管家一职十分重要,大多是长年跟随着王爷的,你是因何而来到庆王府中当上管家的?可是庆王爷的亲戚?”
“都神捕,这与命案有关系吗?本郡王允你向全管家了解白记酒坊之事,你却盘问起全管家的私事,这不合理吧?”月文曜慢悠悠的喝茶,不紧不慢道。
“好,小的不问。”都若离心底冷哼,面上无绪,淡然笑道:“那白掌柜可是经常亲自来送酒?”
全管家眸子微垂,抿了抿唇瓣道:“不大来,大都是伙计送来的。”
“庆王爷可有喝金箔酒的习惯?”
全管家面上神情微动,抬眸,眼睫闪了闪,笑道:“天都城中大多数王爷皆有喝金箔酒的习惯,那可是金贵东西,一般人可是喝不上的。”
“小郡王亦喝?”都若离眸子突然一转,看向月文曜道。
月文曜轻蔑淡笑,“你认为本郡王喝不起?”
“那便是都喝了?”
“废话。”月文曜摆弄手上的茶盏。
都若离兴味浅笑,道:“白掌柜可有告知你们那酒中会含有丹砂之毒,喝金箔酒,等同于慢慢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