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他亦曾有怀疑此字会否是白夫人做的手脚,可字迹确是白晋鹏的字迹,这又让人无话可说了。。”
“哦,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都若离纤手抚了脸颊,一边思量一边轻声道。
“大人说,白夫人在事隔了近十日才取了此物来鸣冤,有蹊跷。”
“哦,是有些蹊跷。”都若离点头。
“大人说,白夫人与全管家是兄妹,想来此事与庆王有干系,得查清问明了。”
“嗯,有理。”都若离眨了眨眼眸,道。
“大人说,此事疑点甚多,要好好理顺。”
都若离将那血衣袖朝雷二虎怀中一拍,眸子转了转,道:“大人说大人说,这算什么?研商案情是这般的吗?没错,大人是大人,官儿大,架子亦大,可研商案情总不能由你传话吧?你打算两边跑吗?”
上茅房?哼!把她当成是蠢猪呀,明明是耍臭脾气,便假装上茅房,摆这大架子,足够唱大戏了。
小气!
雷二虎脸色一红,挠着讪笑,道:“大人,身子确是有些不适,这不着急案情吗,便让我与你商讨来着。”
“他拉肚子掉茅坑里呀。”都若离不屑撇嘴。
“都……若离,可不得这般说大人。”雷二虎眸子微沉,制止道。
都若离眸子一转,牵唇讽笑,“好好,不说不说,说不得。那你要我说什么?”
雷二虎拧了拧眉,面露了尴尬之色,道:“说说你对白夫人此事的看法吧。”
大人这是干什么呀,本来过来此处打算与都姑娘一道研商案情,可转眼便出了门,吩咐他来问,这当大人的还怕女人不成?
都若离眸内闪了兴味,笑道:“好吧,我说,极简单,传讯洛王爷。这人家白夫人有实证状告洛王爷,咱廷尉署总得依律办事呀。至于这白夫人背后的疑点,那是其二要做的事儿了,大人不是暗中派了人监视那白夫人与全管家了吗?待把白夫人与全管家及庆王爷的关系查清了,不就能弄明白今日此事的疑点了吗?”
“嗯,你说得有理。”雷二虎点头,笑道:“都大哥,哦不,都姑娘,你还是快些好起来吧,要不然,大人如同断了一只手臂般,诸多不方便了。”
都若离眸儿转转,俏皮笑笑,“我还是继续着男装的,唤我若离吧。”
“好,若离,你好好歇着,我去看看大人。”雷二虎笑意暖暖。
都若离身子滑入锦被内,伸了手轻挥挥,瓮声道:“去吧去吧,看看大人有无掉茅坑里。”
雷二虎哑然失笑,摇头向外走。
面对这一时玩劣,一时俏皮,一时又神探上了身似的能耐之人,当真是气又不是,不气又不是,难怪最近大人总会一个人躲起来。
洛王被传讯,但因洛王寻了一干人作证,而白夫人只凭这一块血衣袖,实证不充分,无法将洛王定罪。
廷尉署外,欲上马车的洛王冷恻恻的朝庆王扔下一句,“元庆,你以为这般便能救你儿了吗?无知。”
那正向马车走去的庆王顿足,大掌一握,未回身沉声道:“你少得意。”
洛王阴森眸子往白夫人身上扫过,落在庆王身上,意味重重一哼,转身钻入马车。
豪华马车嚣张的飞奔离开,留下滚滚烟尘直呛人鼻息。
庆王未回头,大步上了马车,转瞬离开。
柔柔弱弱的白夫人由婢女搀扶着,眉心紧蹙,亦快速钻入马车,向先前那二位王爷不同的方向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