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照仍在做徒劳的抗议,努力到连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
见此状,宋芷昔又默默想着,她该是多招人嫌啊
凌虚子满脸鄙夷:“师妹刚来,又没自己的洞府,不与你这师兄住,难道还要和师父我住?你师父我这般英俊潇洒,万一你师妹把持不住,非要上演一出师徒禁断,你能负起责?”
明知凌虚子纯粹是在瞎说,宋芷昔嘴角仍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与他朝夕共处数十载的顾影照更是对他了如指掌,摆明了不信的顾影照只给凌虚子送去一个“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的眼神。
凌虚子毫不气馁,又漫不经心地扣着指甲:“啊~为师突然想起,用童子尿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好像也能勉强压制住你本命剑的魔气。”
顾影照的本命剑离体已有半年,否则当初哪儿又需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去猎杀一头犀角兽。
姜不愧是老的辣,顾影照一听便泄了气。
宋芷昔却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师父,师父,什么童子尿?什么魔气?”
凌虚子笑而不语,还未来得及解释给宋芷昔听,顾影照便咬牙道:“还愣着做什么?跟我回去!”
凌虚子就此截住了话匣子,朝宋芷昔眨眨眼睛:“乖乖徒儿快随你师兄一同回去休息,天都快黑了,到时候你可得摸黑去收拾东西。”
宋芷昔显然对八卦更感兴趣,人虽已经被顾影照给领走了,却三步一回头的瞅着凌虚子,以望他能够发现她那颗熊熊燃烧起的八卦之心。
凌虚子却选择性失明,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摆件。
宋芷昔一声长叹,百无聊赖地跟在顾影照身后走。
直到二人背影彻底消失在云雾间,凌虚子才终于侧目垂眸望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
黄昏已近,万米高空上的日落比平地所见来得更惊心动魄。
火红的云霞如地毯般延绵在脚下,仿佛伸手便可触及。
他自言自语般地道了句:“日,快要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宋芷昔与顾影照一路无话。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后,终于抵达顾影照的洞府。
那是一座半掩在竹林中的淡雅竹楼,并不算很大,也就两层高,住顾影照一人倒是绰绰有余。
说实话,宋芷昔并不喜欢这种被植物遮蔽得太过严实的地方,总觉得看上去显得阴气太重了些。
于是,她开口道:“师兄,我以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洞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