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只能趴在地上,两只手很尴尬地揪着对方的领子,眼睛直瞪着对方,正要放狠话时,对方抬起眼皮轻轻地说了句,“你谁?”
楚歌:“……我是你爹。”
景深:“没礼貌。”
楚歌:“……”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梦太逼真?
景深直接甩开了楚歌抓住他领子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满脸恍惚的男人。
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只能用漂亮来形容。
白皮肤,大眼睛,红嘴唇,长睫毛,小酒窝。
景深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几组词,“吹弹可破的瓷白……”
景深闭上了眼睛,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
牛帅帅见景深一脸痛苦地闭眼,忙去扶地上的楚歌,边把人扶起来,边对景深解释:“景总,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楚歌在片场搭的台子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私人泳池。”楚歌喃喃地插嘴道。
牛帅帅温和地应了一声,满脸歉意地望向景深,“就是这个脑子好像摔坏了,有点小失忆……”
楚歌靠着他虚脱道:“牛帅帅,摔坏脑子的是你。”
牛帅帅点头,用慈祥隐忍的眼神看着楚歌,“你说是就是。”
景深看着双眼逐渐涣散的楚歌,觉得对方此刻的表情是如此熟悉——半个小时前曾出现在他自己的脸上。
景深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很荒诞的念头。
手中的手机又震动了。
景深接起电话,对面传出活泼的声音,“景总,管家来电话说兽医来家里看过了,小妹没事啦,跟您说一声,免得您着急。”
景深静静地拿着电话,良久,才缓缓张口道:“你是张小强。”
“是啊景总。”
“张强呢?”
“张强是谁啊?我们公司新招的员工吗?”
是你,景深在心中答道,他挂断电话,双手垂下,环顾前后,陌生的员工,陌生的医院,绝对真实的场景。
他的偶像曾经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网站上的小说影响了他的世界。
“我没病,”楚歌虚弱道,他是真虚,从楼上精神科一路从楼梯跑下,又被人按倒在地挣扎不休,体力早就透支了,现在心脏怦怦乱跳,脸都开始发烫,“我他妈没病……”
楚歌晕了过去。
“小歌——”牛帅帅惊慌失措地拉住人,下意识地看向景深,马上他又意识到现在还有‘外人’在,不能说太多,只能用询问的眼神来表达他的无助——‘你的男人,请你自己来守护。’
景深:“去找副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