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之事更是未曾提起。
朝臣提起,反而被陛下重罚。
一切都那么僵持着,京城的风都带着压抑。
过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感觉到滋味的年,一切终于有了破口,大年初二,太子薨与寝宫。
玉桃在小镇里,京城的大事传到她耳里都要晚几日,等到她知道太子死了的时候,离他死那日已经过了三天。
早觉得太子命不久矣,如今人真没了,又觉得突然。
这大过年的京城的大臣可都要忙了。
特别是韩重淮应该忙得特别厉害,也不知道庆平郡主成了没,有没有成功跟韩重淮结为夫妻。
瞧向一旁依然守着她们的费祎。
“费侍卫不需要回京?”
费祎摇头:“郡主未下达命令。”
“可这是大事。”
“我只听命于郡主。”
费祎目光笃定,估计庆平郡主被刺杀了,但死前没给他下命令回京,他就不会回京。
他不走,玉桃其实挺高兴的。
大花力气大,对待其他男子的态度彪悍,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她们能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买到一套不错的小院子,都是因为有费祎在。而且费祎这人相处久了就发现人还是挺随和的,虽然看着有点愣,但托他帮忙他都会答应。
“你想回京了?”费祎开口道。
“回京做什么,我要是想回京,我就会租房子,挥霍身上的银子,而不是买下这套小院子,租下铺面卖东西。”
身上的银子在买房和租下铺面后已经不剩多少,玉桃盘算着要是她当老板娘不成功,那下一步就该去卖身了。
她租下的铺子也不是卖什么大东西,而是一些杂货,她初来乍到要是突然想弄什么稀奇生意容易翻车,在住宅区开杂货铺,大钱赚不到,但至少有几分薄利。
费祎一路盯着玉桃做事,每每都觉得她能出乎他的意外。
她一开始就精打细算的买宅子就让他觉得意外,没想到她后面又抛头露脸的开铺子,每天乐呵呵的盘算着以后,一点都不像是被强迫到了这个地方。
甚至每日还对他这个盯梢的巧笑倩兮,时不时给他她亲手做得糕点。
“到了这个地方你就那么开心?”
见玉桃打开抽屉数铜板,费祎看着那些带着脏污的铜钱落在白皙的掌心,觉得有些不顺眼,“你这双手往常都是捧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