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即使不是Alpha,也照样有撼动世界的能力。
Beta是普通人,却从来都不平庸。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我们都是活在恶意里的。”
江池渊轻笑。
正如时玖凛不会去亲口告诉他离开他的日子里自己是怎么被自己折腾到奄奄一息一样。
他也绝不会主动向时玖凛提及他是怎么扛过的那段被血腥暴力充斥着的日子。
时玖凛耳边灌满了风声,他张了张口,嗓音有些发涩:“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他眼眶忽的起了一层红,“你想说就算是被长钉贯穿手腕也无所谓?就算在药物控制下腺体超负荷到几乎破损也无所谓?反正这些对你而言”
江池渊闭上眼,声音被风吹散了大半,却还是格外清晰的落在了时玖凛耳中。
“我说过的,我随你处置。”
他低笑一声,“把腺体咬烂了也好,拿长钉贯穿身体也好……或者再干脆些,直接杀了我都没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终于把那句憋了许久的话说出口:“但在那之后,宝贝。我希望你能赶紧走,离这里越远越好,永远也别回来——”
时玖凛忽然提高音量打断了他:“江池渊!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你的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海浪拍打礁石,在月色照耀下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泛着一层柔光。
江池渊叹气,捏了捏眉心:“我这是担心你。”
“不需要!”
时玖凛几乎是恶狠狠地道,“管好你自己。”
不管是经历多少次,他也还是会被时玖凛的态度给刺到。
真想把他这张嘴抽到烂好让他学一学怎么好好说话啊。
江池渊叹了口气,在心中近乎发泄的想。
却是也只是停留在想一想的阶段上了。
他抬手捂住被咬出血的腺体,极其认真的看着时玖凛眼睛:“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他最开始以为时玖凛只是单纯为了亲手索他的命好偿还那三年的生不如死。
可这么多天来除了类似于小打小闹咬他两口或是故意碰他伤口外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那是为了白曦?
也不对吧。
江池渊扪心自问,倘若是自己,怕是早就把伤害爱人的仇家一枪崩死在坟头了。
那是因为什么?
他是真的只是单纯好奇,用不掺杂一丝杂质的探究目光看时玖凛。
却不料对方跟被他刺激到了似的,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拳,嘶吼的模样像一只发狂理智全无的野兽。
“是,我犯贱,我他妈专门回来敞开腿让你*,你他妈开心了吗?!”
江池渊被他这继而连三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心里憋火,本想还手,最起码让他知道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却又意外窥见他眼睛里的水雾。
哭了?
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急忙抓住时玖凛的肩膀关切道:“怎么了?”
时玖凛压抑的情绪在闻到他腺体附近夹杂着刚刚被自己咬出来的血腥味和信息素糅合的味道时终于找到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