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分辨出何谓妖鬼,何谓人类,所以很容易被那些妖魔鬼怪趁机迷惑,被他们掠去吃掉。”张一伯叹了口气,在张落叶的追问下,他继续说起当年的事情。
那件事后来也很简单,那人却是鬼,而且一直守在张一伯家门外很久,当看到张一伯出来后,就一直跟着他,到了现在才确定张一伯是独自一人,他才敢上来想要拐走张一伯到家中,把他吃掉。
张一伯傻乎乎地跟着他,一开始发现到了一间很华丽的家中,那人的妻子走了出来很是热情,煮了很多好吃的,张一伯很饿,就吃了起来,吃了一阵子,他感到全身无力,很是吃惊。
此刻那人露出狰狞的面孔,他说那些食物放了软筋散,还说要把张一伯吃掉,张一伯惊了,大叫起来,那人大笑,随手一挥,那所谓的华丽房屋竟然一下子消失,变为一片慌乱的坟地!
还好后来张一伯的父亲及时赶到,杀了那两只鬼,救了张一伯,但那时起,他很少睡眠,一睡觉就发恶梦!
张一伯叹道:“这几乎都成了天师一脉的习惯,从第一代天师起,到后面,差不多每一位天师都得了失眠症,一天睡觉的时间断断续续,加起来都不到一个小时,不过也许因为睡眠少,整天保持清醒,所以很少妖魔鬼怪能够钻到空子祸害天师,刚才那只女鬼,是只复仇鬼,红色衣服就是她们的标记,这种鬼很容易转为恶鬼,嘛,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张落叶点了点头,他忽的想起一事,问道:“我妈妈她,那张人皮,她是不是……。。”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丝黯然。
“不要太过伤心了,关于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的责任。”张一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许自责。
“听着,落叶,其实我是你的爷爷,张梅并不是你的妈妈,当初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你身怀‘天师圣心’之事?”张一伯语出惊人,让张落叶很是吃惊,他点了点头。
“古传,吃唐三藏法师一口肉,可获长生不死,而可比唐三藏法师的却是天师圣心,自第一代张天师起,就再没有任何天师有那般福泽生有圣心,而你,落叶,你心口中的心脏就是继承张天师的‘天师圣心’,以后你就会发现这圣心的妙用,它不能落到任何妖鬼的手中,不然的话,它们就可以服食它而普升仙道,这可是天理不容之事。”
“正因为圣心事大,而唯恐有失,所以我把你托付给张梅,让她照顾你,而自己则引开它们的注意,但不想她却给那剥皮鬼盯上了,她无奈之后把你托付给那张冬,想那张冬的恶劣,却恰好能够隐藏你起来,只是这剥皮鬼,通过张梅的皮囊上的记忆,发现了你的存在,才有了后面那一幕的出现。”张一伯叹道。
张落叶有些暗淡,说到底都是他的缘故,所以张梅才会被杀死的,他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是这颗圣心的继承者,他想了想,问道:“那我的父母亲到底是谁?”
张一伯没有直接回答,相反看着窗外一阵后,道:“你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你不要怨恨自己的圣心,它既然选择了你,那是你所必须承担的义务。”
下面张一伯没有再多言,闭目养神起来,张落叶不敢看四周,生怕再次看到妖鬼的存在,看着窗外一阵发神,不知不觉起,窗外下起了毛毛细雨,到了后来,倾盘雨下,雨点下得很大,很重,打得窗户‘噼啪’作响,张落叶看着窗外迷蒙的景色,呆了起来。
一天后,火车终于到了站,却是广州东站!
张落叶自小生于张家镇,如何见到过大城市的景象,下得火车,站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群!人们各个都很是匆忙,有独个人的,有夫妻两的,各个都大包小包,就像走难一样,张落叶就像个从农村来的孩子般,满是好奇,一时间心中的愁苦减轻了不少。
张一伯看到张落叶盯着旁边一个正在吃汉堡包的孩子直咽口水,不禁宛然一笑,于是带着他在附近找了间肯德基买了几个汉堡包,鸡腿,薯条,一大杯的可乐,张落叶吃得津津有味,在张家镇也有肯德基,麦当劳,但是那时都是舅母舅舅买个那个胖子张洪吃而已,而每到那时,张落叶都只能眼光光地盯着那个吃得‘嗤嗤’作响的张胖子。
之后,那张一伯看了看手表,如果张落叶有点眼光的话,肯定会看到那张一伯带着的手表是只劳力士,其实仔细看看张一伯这身横头就不下数千块,更别提他拄着的一根黑色拐杖,那可是件古董!
张一伯带着张落叶搭上巴士,走了十多站后,就落得车,接着转搭地铁,过了数个站,再转过一辆地铁,就这般转转停停,让张落叶很是疲惫,他第一次感到原来搭车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其实不止他这么想,毕竟广州就是这么个人流量惊人的地方。
最后,两人搭上了brt巴士,车上很是逼,简直是人贴人的地步,张落叶个头不高,根本够不着上面的栏杆,无奈之下只好抓着张一伯的衣服,汗水味道,香水味道混杂在诺小的车间,很是让人不舒服。
张落叶满头的白发在这里不算太过特别,别人都以为他是赶潮流,染的发而已,他们只是好奇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染成一头的白发,张落叶看到一些青年染着绿头发或者杂色头发,一些甚至穿了鼻环,让他看着很是惊奇,有点看到知音的感觉,毕竟另类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猛然,巴士一个急刹,这在广州很是普遍,毕竟很多人都不遵守交通规则,司机在前面大骂道:“找死啊,你,爷爷~的。”
张落叶一个不稳,一下子向着前方抓去,不想却抓到一团柔软的肉块,他看了一眼,却看到自己的手穿过几个人的缝隙,抓到前方一个美貌女子的臀部!
他很是脸红,忙把手收了回来,那个女子看不到张落叶,但她早就看旁边那个绿头发青年不爽了,认为他是小偷,此刻更是认为那青年借机非礼她,不禁露出一丝暴怒,一把掌打了过去,口中骂道:“好个流氓!竟敢非礼我?大家过来评下理啊!”
众人不禁对着那青年指指点点,那青年破口大骂,最后两人吵了起来,张落叶听得很是羞愧,低着头,张一伯不知道张落叶是这件事的元凶,口中笑道:“怎么了?觉得很吵吗?广州就是这么个地方,以后你会习惯的。”
张落叶脸红地点了点头,很是心虚,但他小小的心灵却是明白了一件事,女人如豺狼,一旦暴怒,拳脚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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