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落在地上不值钱的玩意儿,现在可都成了香饽饽。
已经有许多人家都商量着来年要多移栽一些山核桃树野花椒树到自己的山林里呢!
长在野外的,大家都能摘。只有长在自己那片林场里的才正正经经只属于自己家。
几个妇人婆子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凑到一堆说起了各自今年都靠楼老师挣了多少钱。
有的家里男人腿脚利索,还有一把子力气的,竟挣了两三万!
甭看拉开了一整年算下来,一个月才那么点儿,可这仅仅是八月开始到现在短短三个来月的收入!
按三万算,居然也算是月入过万了。
比刘三媳妇两口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挣的还多。
这让刘三媳妇儿心里有了些介意,接下来就不动声色打听了不少老家最近发生的事。
等到晚上男人从外面回来了,刘三媳妇儿就跟他说起。
男人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就咱们村到镇上的路,都是那位楼老师出钱修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是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几百万?几千万?
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们穷及一辈子也无法挣到的。
这样有本事的人,怎么就留在他们这个穷乡僻壤呢?
换做是他们,有这么多钱,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在城里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村子里另外一户人家,夜里也在算账。
算这三个多月他们家的收入。
“只要楼老师这个卖山货的生意不断,以后我一个月都能有稳定的工资。”
男人惬意地抽了口叶子烟,在袅绕的烟雾里舒展了眉眼:“咱家们现在已经有一万多的存款了,大娃子上学的开销,咱们也可以自己负担了,明儿个我就去跟楼老师说,这个资助的名额可以留给别的孩子。”
躺在床上就着烛火挑拣干蘑菇的女人扭开头轻轻咳嗽几声,声音里也带着笑:“真好,咱们也是有存款的人了。”
说着话,伸手给挨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孩子们掖了掖被角,手收回来时顺便揉了一下棉被:“棉被也用了好些年了,都有些硬邦邦不保暖了,这段时间咱们先添床新的吧,也好让孩子们盖得暖和些。”
男人心有成算,虽然心疼动用钱财,可想到自己冬日里也能去楼老师那里帮忙,还是有工资领,也就点了头:“买,得买两床。另外你的药得换一换,听说有种新药好用。”
女人不赞同:“那种新药不给报销,还是就用原来的吧。”
两人轻声说着话,说过年了要给孩子们添新棉衣,说努力挣钱,争取明年能把家里的房子整修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