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
“?”科札特显然没有从刚刚的状态脱离出来,许久之后他才抚摸着自己的颈脖。
他的脖子还残留着该隐冰凉的唾液,这样的触感让科札特有些尴尬,他依照自己的记忆抚摸着被挪威割开的伤口,但是意外的并没有触碰到浅薄的伤口。
“吸血鬼的唾液带着一些治疗作用。”该隐抚摸科札特柔软的赤发,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下次可不要伤到了自己。”
“抱、抱歉,先生,劳烦你为我做的事情了。”
科札特仰头看着该隐的下颚,就如同以往一样,这位伯爵的性格并没有什么的变化。
是的,他的优雅与慷慨,并非是表演出来的。
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如此宽容的伯爵,在相处的时间内仍然保持他本性的伯爵。
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没有谁要求他必须保持挪威说的所谓的皮囊。
意识到这一点的科札特豁然开朗,将挪威说的一切全部抛之脑后。
科札特从该隐的怀中挣脱出来,他弯下腰,“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万分抱歉。”
该隐就这科札特的角度,轻轻的在科札特的耳朵上厮。磨牙齿,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牙印。
最开始被该隐的獠牙接触时,科札特惊异,却遏止住了自己反射性的动作,但是他竟想不到该隐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动作。
“先生?”
“下次再被别的人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就要接受教训了。”
“坏孩子。”
该隐最后的那句话,近乎贴着科札特的耳朵钻了进去,直让他耳朵痒痒的,科札特被咬到的地方陡然升起了热度,他无比窘迫的说:“我知道了,先生。”
“真乖。”该隐叹息说。
肯尼在一旁看着这对亲密的主仆,“你可真舍得,该隐。”
对于肯尼讥诮他为了如此小的伤口就在低级的血族面前,冠冕堂皇的做出这种有失亲王之礼的动作。
该隐淡然自若的扫了一眼下面全部停止动作,呆滞看着他的低级血族们,难得的哼笑:“我不舍得让我可爱的科札特被你们觊觎。”
“护食的家伙。”
话虽这样说,肯尼却三番二次的用视线看向了科札特,脸上是遮不住的兴趣。
对于寿命漫长的血族而言,对于他们而言,最珍贵的唯有美味的食物。
“你应该将你的下仆变成你的son。”肯尼这样建议。
father吸食son的鲜血,并不会因为不同的血脉引起的排斥,让他们觉得作呕。对于三代而言一直是不错的选项,肯尼与挪威手下有不少因为这样而变成血族的人类。
“他并不会愿意的,我尊重他的选择。”该隐双。腿盘起,他说:“时间不早了,也许你应该宣布宴会结束。你看你的孩子们,此刻不都已经停下了动作,瞻仰您的英姿了么?”
“不,应该是你难得的丑态。”
挪威在走廊出来时,就远远的说。
他看向了低眉顺眼的科札特,颇为不爽快的咂舌。
看他那个模样,就清楚,这位仆人又被该隐洗了脑。
毕竟那张光鲜亮丽的皮囊,只要不是他主动脱下来,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即便是血族,
聪明……不,老奸巨猾的家伙。
挪威咒骂,总有一天这个家伙会遭到天谴——最好是被教堂的家伙们绑在十字架上用大火烧死!
即便如此,挪威仍然知道,他不能够在明面上与该隐撕破脸皮,忿忿之下只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余光一看到了科札特,他就回想他刚刚在指尖品尝到星点的甘甜。
他想要这个下仆。
作为血奴或者是血族也好,他从心底渴望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