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执事拉住了缰绳,随后轻轻的掀开了窗帘,一股灿烂的阳光迫不及待的从细微的空隙当中钻进马车内。
昏暗的车篷内伸出了一只手,执事顺从的握住那只白。皙的手。
马车内的男人露出了英俊的脸庞,他看着熟悉的景色微微一笑,他侧头看向绷紧脸庞的执事:“回到了你的故乡,你感到怀恋么?约瑟尔。”
时隔五年,该隐·西德尔由于某些原因,再次踏上了西西里岛。
“您说笑了,老爷。”被问到的执事神情不改,他扶着男人的手,让男人方便从马车上下来。
从马车内下来的男人用着悦耳的声音说:“已经过了许久了,这里也有了许多变化……”男人看向了不远处的庄园与附近的一块打上印记的领地,低低的笑起来。
他想起了来自某人的信中所说的话。
从男仆变成自卫团的团长,想必从古至今,性情具有奴性的男仆一跃成为了‘英雄’,都是惊骇世人的事情。
“走吧,约瑟尔。”
“是。”
他踏入了一块领地内,在该隐来到了这块地方,源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在该隐的身上打量。
该隐的身上穿着不菲,十分容易就能让人判断出他是一位尊贵的贵族。
但是这样的面生的贵族来到这里有何所图呢?
大约是他们来到这里十分理直气壮,周边的人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偷偷的让人通知。
他人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影响到该隐的步伐,几乎没有半分逗留,该隐径直来到了戴蒙的私人地方。
在不久以前已经得到消息的戴蒙,早早在门前等待。远远看过去,往日那位娇小并且傲气十足的小少爷,身穿军装,显得他的身材笔直,面容俊朗,哪怕看起来他的神情并不是十分的好。
数年内一直使用书信交流,基本的物件也只是要求仆人运送,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了该隐,戴蒙却是提不起任何的心情去讥诮。
此时的戴蒙面容憔悴,神情漠然:“许久不见,西德尔伯爵。”
戴蒙的视线在该隐不曾变过的面容与身高停留一瞬,他敛下眼,让下仆去准备茶点。
“许久不见,我的戴蒙,您看起来过的并不好。”该隐将自己的绅士帽递给了约瑟尔,随后与戴蒙一起进入了房子内。
戴蒙扭头看向了该隐,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该隐不曾变化的脸蛋,讥诮的笑了,“并不是任何人都有那样的时间能像你一样逍遥自在。”
该隐耸肩,“如果您说这些话,能够让你好过点,我并不在意。”
“……”
戴蒙沉默了一会,他说:“科札特过的十分好,你希望见一见他吗?”
“我自然是想见到科札特的,这次来到西西里岛,除了您的原因,还因为科札特。”该隐缓缓的笑了,他直言说:“不过您希望这样么?当时做出的约定从长久来说,您现在做的决定,将会影响你的子孙,并且让您的父亲加菲尔德并不会感到安慰。”
戴蒙被点破了心思,他恼怒的说:“那个约定是建立在饲养你的情况下,该隐,多年来一直不断供给你鲜血的人是我。”
“您现在的状态下,并不适合交涉。”该隐失望的看向戴蒙,“我希望您能够冷静一段时间后,再来告诉我的答案。在那之前,我会去与科札特见一面。”
该隐推门而出,短短几分钟内就离开的举动,显然,这次交涉并不让人愉快。
约瑟尔迎接该隐时,恰巧见到了戴蒙双手抱头,头发乱糟糟的揪在一起,这十分容易让人看出了他的心情并不好,甚至因为见到该隐而。
约瑟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离去时,该隐隐隐约约听到了戴蒙愤怒的掀开了桌面上的茶杯。
“走吧,约瑟尔,去找科札特。”
在三个月前,在南方生活平淡的该隐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戴蒙,另外一封信来自科札特。
该隐目前居住的地方离这里十分遥远,忙碌的戴蒙与科札特,和该隐联系向来是使用信封交流。
多年不见科札特,想必当年矮小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一位英俊的青年。
五年内,在科札特的来信当中,科札特的性格又缓慢的变化,他变得更加开朗,并且不再害怕他的一头红发遭人嫌恶。
科札特生来性格温和开朗,在这些年当中,他与居民们相处下来,竟让人慢慢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