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思轻轻击打着羊脂皮鼓的鼓面,发出如水滴落湖心的清脆‘叮‘声,余音悠绕,动人至极。
她接着用另一只玉鼓棒轻轻敲击鼓面,再次传来‘叮‘声,如同水滴击中湖水一般清澈悦耳。
她突然露出微笑,神情娇媚,身体如蝴蝶般轻盈旋转,白色披风和嫩黄柳裙在她身后翩翩起舞,犹如洁白蝴蝶挥动雪白翅膀在芙蓉花上翻飞。
她的花鼓敲击时而迅猛,时而缓慢,不断变化着,她熟练地运用白玉鼓槌,从细到粗、由短到长,再由长到短,粗细交替,敲击的强度也不断变化,产生出多变的音响,仿佛山涧清泉潺潺流淌,山巅白雾缭绕,春暖花开,秋天叶子飘零。
在场的宾客个个惊叹不已,六皇子深深沉浸在她的美丽表演中,媚眼四溢,年轻的世家公子们为之心驰神往,巴不得将她搂入怀中,而女宾客中的千金小姐们嫉妒得眼红心跳,恨不得将苏静思赶下台,不要让她再继续耀眼夺目。
大夫人心满意足地微笑,因为她看到了六皇子陶醉在苏静思的美丽中。
老夫人则神情淡然,因为她并不期待苏静思的表演,她的偏袒是显而易见的。
三夫人则漠不关心,专注地注视着对面的世家公子,希望为苏茹雪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笑扬唇角。苏茹雪和苏静如都不太关心苏静思的表演,她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的三位英俊的男士,特别是欧阳辰和欧阳飞,令她们无法自拔。
琼巴甲充满怒意又惊讶,虽然看不惯别人的表演比得上他家郡主,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位女子的花鼓演奏确实绝世无双。
木莎莉淡然地品茶,不经意间的目光从沐樱雪身上掠过,她的眸中闪烁着一抹深思的光芒。她能感觉到沐樱雪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才华和魅力,她不禁更紧地握住了茶杯,心生疑惑,沐樱雪的表演将会是怎样的表现?是跳舞还是演奏乐器?还是她将超越这些普通的表演,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沐樱雪感受到木莎莉目光中的好奇,微笑以对,她明白木莎莉想探寻她的表演,于是她有意假装平凡,希望能更加引发好奇。
沐樱雪将目光从木莎莉身上收回,却意外地发现欧阳辰冰冷的目光正盯着她,她皱起了眉头,冷冷地回以一瞪。
她不明白为什么欧阳辰不是在观赏他梦中的情人苏静思的表演,而是以这种冷漠的目光盯着她。或许他们注定是水火不容的冤家。
正当她打算收回目光时,太子妃李雪晴坐在朱红玉椅上,脸色变得僵硬苍白,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手掌,牙关咬得紧紧,仿佛已经无法忍受下去。
沐樱雪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难道苏静思触及到了太子妃李雪晴的禁忌,引发了她的愤怒?
突然,太子妃李雪晴站起,她愤怒地指着苏静思,嘴角弯出一抹冷笑:“让她停下。。。下去,立刻下去!”
太子妃李雪晴身着绯红色的衣裙,在风中摆动,她一甩袖口,露出了纤纤的玉手,玉手食指指着舞台上停下表演,目瞪口呆地凝视她的嫩黄柳裙女子,眼底闪烁着威胁的锐气,牙齿咬得紧紧,显示出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苏静思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太子妃娘娘,请问臣女哪里做错了?”
太子妃的眼神时明时暗,冷冷地看着她:“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本宫不想再看到你,立刻下去!”
苏静思一脸哀怨的表情,让不少在座世家的男子为之心生怜惜。她知道这一次的才艺表演注定要宣告失败,但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五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身上。
尽管情势看似不利,苏静思仍然屹立在舞台上,仿佛未曾听到太子妃的责难。老夫人重重咳嗽一声,本想提醒苏静思不要再坚持,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大夫人担心地站起身,她原本想冲到太子妃那里劝解,给苏静思一次机会,但当她注意到苏静思的眼光如潮水般移向痴迷地凝视她的六皇子欧阳宏时,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不禁暗自庆幸,似乎这位苏静思还有些胆识,知道找到靠山来为自己解围。
三夫人则无动于衷地瞪着苏静思,好像她刚刚看了一场好戏一样,而苏茹雪和苏静如则淡然不在乎,她们以为苏静思想要抢风头,如今终于吃到了苦头,实在是自讨苦吃。
沐樱雪则在内心嘲笑着,她明白苏静思押错注,而欧阳辰和欧阳飞的眼神则不离不弃,让她心情变得更加难堪,退下舞台时会变得尤为尴尬。六皇子欧阳宏露出英俊的笑容,站起身,他的眼中充满温柔,然后对太子妃李雪晴微微一笑,说道:“太子妃娘娘,苏静思的表演实在太出色了,我相信在座的宾客也会有同感。请让她继续表演吧。”
“您认为如何?本宫已明确表示不满意她之前的表演,而决策权在于本宫。六殿下,还请您慎重考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冷淡的笑容,最后将锐利如刀的目光投向了苏静思娇俏的脸庞。“退下,本宫不愿再重复第二次。“
苏静思目睹六皇子欧阳宏的劝解力不佳,只能咬紧牙关,轻扬裙摆离开了舞台,她一走下舞台,脸上表情黯淡,泪珠在眼眶打转。她为了这次名垂千古的花鼓表演付出了很多努力,但如今却遭遇了太子妃李雪晴的严厉斥责,这种无情的打击让她感到心如刀绞。
座上的大夫人、三夫人、苏茹雪和苏静如靠得最近,都劝解着她,但苏静思感觉自己丢尽了脸,她垂下头,努力忍住泪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心中的自尊和执着都在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现场的其他参赛者接连登上舞台,但多数人的表演都不如人意。或许是受到苏静思被责难的影响,或许是太子妃李雪晴的态度使她们胆战心惊。表演们因这突如其来的压力而大多表现平平,没有达到期望的水准。
欧阳辰冷漠地注视着一位位参赛者的表演,有些直接打瞌睡。他认为这些表演太过拙劣,竟然敢上台表演,简直丢人现眼。
与此不同,六皇子欧阳宏始终专注于苏静思,心思全然没有转移。他感到内疚,认为自己未能在关键时刻为苏静思出谋划策,使她受到不公正待遇。他渴望能够走到她身边,给予她慰藉和支持,但他知道这种行为在场众目睽睽之下将引起极大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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