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今日要惆怅的可不单单只有我们。&rdo;卿君想说道两句来慰藉一番她二人今日备受打击的心灵。
两人眼睛发亮望向她,似在询问:还有谁能比我们还要惆怅?
&ldo;萧仪君。&rdo;卿君道出了一个她们意想不到的名字。
&ldo;怎么可能?今天最最暗慡的便是她了!&rdo;子佩反驳。子衿也蹙眉,一副不信的模样。
卿君便知道她们会是这样的反应,耐心同她们分析:&ldo;今日,她望向怡红院的时候,并非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而似乎,有些……&rdo;
&ldo;忧伤!&rdo;子佩提点道。
&ldo;呵,对,子佩看出来了?&rdo;卿君表示很赞赏,继续道,&ldo;她并非纯粹的隔岸观火,她的情绪之中有极力掩饰的伤感。我猜想,同夜无俦一同风流快活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萧仪君的意中人!若非情之切,断然不会关注的如此细微琐碎。男人们赴宴的时间、座位都契合的近乎无fèng对接。你们想,若非对其中某个男人心意相通完全了解,怎会如此天衣无fèng?
子衿被她这么一说,敛眉思索道:&ldo;她的意中人会不会就是江浸月?可江浸月分明对咱们二小姐如此厚爱!&rdo;
一语惊醒梦中人,卿君恍然大悟道:&ldo;如此说来,她对我明里暗里的挤兑便得以解释了。&rdo;
其实方才说给萧仪君的那些牛逼哄哄的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风月之事从来投资回报不成正比。真是想不通,如此荒唐不合逻辑的买卖从古至今还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继、乐此不疲?
珍爱生命,及早抽身。她原先已然领略到其中真味,后来为何又自顾自犯痴?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心中严重鄙视了自己一番。自此,夜无俦那妖孽,便如同引起这一场霍乱的霍乱弧菌,急需隔离。
卿君相信,给她一段免疫的时间,容她须臾时日,曾经那个御姐自会安然回归!
☆、第十一章太子无尚
暖香阁。
夜无俦坐在上回煮鹤来这仪君之处所入座的上座之处,而仪君则在左侧下方入座。
&ldo;今日,煮鹤说见着你了。&rdo;夜无俦不动声色的说着,言罢便低头饮茶。
仪君抬眼望了眼煮鹤,眸中怨怼丝毫不着力藏匿。煮鹤随即便将头垂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夜无俦看在眼里。
&ldo;与他人无尤,本王也见着你们了。&rdo;
这回,他说的是&ldo;你们&rdo;。
仪君没有吱声,多年练就了城府颇深的性情,在对方未表明来意之前,她轻易不表态。
&ldo;她,说什么了吗?&rdo;
仪君被夜无俦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蒙了,抬头瞪眼望着他。
&ldo;如你所愿,她见着本王当时状况,可有所言?&rdo;
&ldo;我,我不敢说。&rdo;仪君柔媚起来也颇有韵味,只是这状态并不常见。
&ldo;你我之间,有何不敢?&rdo;夜无俦放下茶盏道。
&ldo;她说,狗男女。&rdo;仪君的声音渐渐悄无声息,似乎,方才那句粗言陋语即便是转述也令自己不堪。
一旁的煮鹤倒吸一口凉气,这萧家二小姐,果然不似一般大家闺秀。出言竟然如此粗鄙!亏得是煮鹤先前见识过卿君的不拘小节,否则,倒真是会被她那副倾城婉约的容貌所疑惑了去。
&ldo;赫,倒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rdo;七爷听了竟然嘴角浮现一丝隐约笑意,从仪君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察觉。可是,他不是应该愤怒,至少,该冷冽。为什么,一句如此粗俗的称谓也能愉悦了他?
其实,他同江浸月他们一上了怡红院的楼便瞧见她了。一顿胡吃海塞,也不怕暴饮暴食,积了食,伤了身。她往这边瞧时,他卖力的演绎着纨绔浪子的风流状,除了惯常的将军事政治会晤伪装成寻花问柳,还有一桩,便是一睹她是否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