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过祁墨的,可祁墨不听,想到这,宋沉咬住祁墨手指的利齿又用力了几分。祁墨眉目紧拧,试图抽离,可宋沉却越咬越紧,指尖碰到柔软舌尖的一瞬间,祁墨黑眸一暗,用另一只手用力捏住宋沉的下颌,逼迫他松口。宋沉呼吸有些受阻,松开了祁墨,低头轻咳了两声。他一抬头,就看见祁墨疑惑地看着自己,旋即拉着祁墨的手腕就将人反身压制在沙发上:“哼,跟我斗?”他单膝跪坐在祁墨的腿侧,另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单手撑在祁墨头侧的沙发上,隔着一尺的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祁墨。宋沉看着祁墨骤然转冷的脸色,心底升起一股胜利者的快感,他戏谑道:“我警告过你的,你自己不听。”祁墨右手拇指被他咬了一道重重的牙印,似乎还渗着血,他嘴角抽了抽,看向宋沉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这人属狗的吗?“砰砰…”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帮我穿两人同时侧目向门口看去。门是虚掩的,服务生一敲门,门就开了,他惊讶地看着沙发上面色不善的两人,愣了一下后,垂眸道歉道:“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这门没锁……”顿了一下,他将手提袋举至半空:“这是祁先生的衣服,请问你们谁是……”他知道这是顶级大包厢,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贵,一般都不好惹,谁知道第一天上班这么倒霉撞见这种事,捏着手提袋的手心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宋沉往旁边翻了个身,重新坐回沙发上。祁墨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三两步走到服务生跟前,接过手提袋礼貌道了声:“谢谢。”服务生却没放手,拉着手提袋颤巍巍地抬起头,支吾道:“那个……”祁墨凝眉看着他:“怎么?”那双黑眸里的寒意冻得服务生一哆嗦,他不敢再看,低头小声道:“让我送这套衣服的先生说,要替衣服的主人换好才能走。”宋沉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嗤笑出声:“呵。”真特么会玩。祁墨听到那声笑,脸一黑,洛天川这小子在搞什么?他单手插进裤兜,面无表情地用力将手提袋一把扯过,声音冷得可以掉冰渣:“不用。”服务生只好转头离开,祁墨见人走了,重新将门锁上。宋沉看祁墨重新走向沙发,忽然想起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他冷不丁出声道:“所以,你明明有这么多的选择,为什么非要招我?”祁墨将衣服放在桌上,反应过来宋沉的意思后,冰冷的眉眼有了些许缓和,一字一顿道:“因为,只有你,标记了我。”他说的标记,是反向标记。祁墨十八岁时,在一次事故中被宋沉咬了一口,宋沉的信息素基因就刻进了他的腺体基因里,被反向标记的eniga这辈子只能认定腺体基因里的那个人。一般情况下,凌驾于abo世界里的第四性别eniga是不可能被标记或反向标记的,eniga甚至可以将alpha变成自己的专属oga。当年宋沉的那一口,与其说是救了祁墨的命,还不如说是那具残破的腺体反向选择了宋沉。祁墨刚回国没多久,身份证上的第二性别还没改,一直被宋沉误以为自己是oga。不过他也不想让宋沉知道自己是eniga,像宋沉这样冷傲的人,如果知道了他是可以将alpha转变为oga的eniga,肯定会从心底对他更加抗拒。更何况,宋沉还把他忘了……他坐回沙发,抬手解着衬衫扣子:“况且,上次我还救了你。”言下之意,这笔债宋沉是怎么都还不清的。宋沉嘴角抽了抽:“所以,这就是你冻结我卡的理由?”“不是,”祁墨可不想承认自己因为给宋沉的卡里转钱过多,导致触发了银行的防护系统:“你的卡明天就能解冻。”宋沉松了口气,将烟盒重新塞进卫衣口袋里,仰躺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祁墨:“标记只是临时标记,三个月后会消退,或者去医院清洗,而且,我并没有求你救我。”祁墨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宋沉:“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亲眼看着你死?”“…”宋沉用尖牙咬了下唇,思忖道:“求之不得。”祁墨顿了一下,看着宋沉的眼色一暗:“可我不会那样做。”宋沉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拿起桌上的一瓶酒仰头就往嘴里灌,半瓶酒下肚,脸色泛红。他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酒气,眼神阴厉:“那你就是自讨苦吃,脑子有病。”要命,oga果然难缠,宋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