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声饱含低沉暗哑的湿意,谢岙耳朵抖了抖,一抬头,只见原本自家师侄清冷寒凉的白皙面容早已潮红一片,黑眸润泽如朝露,却又幽深如古井,口中锦帛勒入了薄唇间,一呼一吸,热气逐渐浸湿了布料,湖蓝色被打湿的颜色越深,衬着从不近色的清俊面容,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靡靡瑰丽。
谢岙莫名口干舌燥,手腕上红光乍现,催动着手掌来到了真元最浓厚之地。
“这里么……”谢岙手心贴上少年结实劲韧的腹部,手指描绘丹田穴位,细润手背无意中触一滚烫之物。
(。。。。。。。。。。。河蟹爬过。。。。。。。。。)
情难自禁的模样被这般近距离观察,云青均羞愤几乎临界点,想要偏过脑袋,不去看自己这般狼狈模样;然而坐在自己身上之人的专注视线,却又引得他不由得回头,目光黏着在那张脸上,竟移不开一分一毫。
一边羞恼于这人如此随性妄为,一边沉溺于前所未有的亲昵,肌肤相贴,气息相缠,羞耻与恼怒,欢喜与无奈,尽数融合,最后化作滚滚冲动——
若是待他能行动,定要把这不知轻重的人束在怀中,禁锢一切反抗,狠狠教训,责罚一二!
如此一想,身下那物竟又大了几分,正好贴上谢岙的掌心。
谢岙低下脑袋,动动鼻子嗅嗅,眼睛蓦地一亮。
“原来如此——”
眼中红光乍闪而过,谢岙解开了自己单衣上几颗盘扣,变得更为宽松自如;褪下了裤子,蹬在一旁,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
暖黄烛光下,白嫩嫩的双腿仿佛渡了一层蜜一般光滑可鉴,单衣下摆散开,堪堪遮住双腿之间,偏偏这人又跨坐在他腰腹两侧,大腿内侧细润肌肤若有若无贴着腰侧。
云青均双眸剧烫,喉咙滚动,俊容凝固几近失神。然而下一瞬,更为震乱所有神经的画面映入眼底。
这人一手彻底探入他的亵裤中,扶着已然硬直之物,慢吞吞……坐下。
云青均脑中轰然一响,脑中刹那一片空白,手臂筋脉骤然暴突,眼前几乎赤红一片——
(。。。。。。。。。。。。。。。河蟹再次爬过。。。。。。。。。。。。。。)
第二日清晨——
秋风薄薄,白露轻轻,浮云宵光曙,晨曦停夜烛。
正是红日欲出时,厢房内日晖渐亮,朝霞入窗笼。此时房中在雕漆藤心床上,一团被子拱了拱,不多时冒出一颗脑袋,晃悠悠爬起来。
“唔啊啊……”谢岙挠挠头打了个哈欠,两眼眯得只能看清一道光线,懒洋洋一点点撑开眼皮,一手在床边小几上摸来摸去。
倏地,眼皮猛然绷大。
惯常胡乱堆放在小几上的衣服,此时变成方方正正、一丝不苟叠起来的衣衫,谢岙颤巍巍滚动的眼珠子从小几瞄到了屋内,环顾四周一圈,爪子顿时剧烈一抖,昨夜的记忆汹涌至脑中,一幅幅画面缭乱浮现——
雨夜,暖烛,青丝软帐,湖蓝色锦帛束着清冽如寒剑的少年口唇,雪肌玉颈布满潮红,被某个脸皮厚如石墩的家伙笑淫淫(?)压倒坐上——
喔嗷嗷——!
金鸡高昂,白光四射,脑中劈过万丈天雷,谢岙差点翻白眼晕死过去。
卧……卧卧槽!这、这是什么可怕的记忆!
自己竟然推倒了清冷无欲迥脱根尘的青钧师侄还主动【哗哗——】——
一定是有谁篡改了数据库!那种荒淫无耻下流无度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定不是自己做的嗷嗷嗷——!
谢岙面皮涨红,心跳如鼓,眼前冒出无数闪烁群星,头晕目眩,汗如瀑下。
究、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能做出那种……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