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不一样啊,这个是给九代目爷爷看的嘛,”沢田纲吉终于磨蹭磨蹭露出了他半个小脑袋,“九代目也是希望我这样做的吧,希望彭格列能回到他最初的模样,只是一个能够保护他人,让大家共同欢笑的地方。”
里包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我记得彭格列编年史上写过,你的这份述职报告会被放到档案里,等你继位之后在彭格列走廊中展览出来。”
“什么?!那我随便写的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得羞耻的话也?”想起来自己最后为了凑字数写的什么美丽的彭格列,可爱的西西里之类的话,沢田纲吉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一钻了。
“恩,说不定狱寺隼人还会认真仔细的把你写的那些话一字不差抄下来背诵,再写一篇心得给你?哦还有岚部整体。”杀手有些幸灾乐祸。
“让我去死吧,没脸见人了……”沢田纲吉两眼放空,根本没有力气,完全是靠里包恩架着才没有滑坐到地上。
“这么一点挫折就被打击成这样,蠢纲,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啊。”里包恩说。
“那就不要放心我啊,”沢田纲吉紧紧的抓着里包恩的手腕,生怕里包恩就这样逃跑了一样。那双琥珀色无比剔透的眼,闪着不容人忽视的光,“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甚至一百年以后我们都离开了人世……”
“我也想要里包恩一直陪着我,担心我,放心不下我。”
滴、哒。
除了座钟走针的那一点点声响,月光在此刻也显得静默无言。
一分钟。
沢田纲吉仍旧坚定的同里包恩对视。
二分钟。
沢田纲吉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三分钟。
沢田纲吉局促不安的垂下了眼,但手还是搭在里包恩手腕上不肯松开。
要回应吗?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用再去思考。
他所有的克制和冷静,早早的就都败给了少年人炽热的‘一往无前’。
而他输的,甘之如饴。
那朵被丢下被捡起被装起来的红玫瑰被再度取出,被杀手珍重的别上了小教父耳畔的鬓发。
“这是对我的告白吗?”里包恩低沉的笑出声,“居然被你给抢先告白了……”
俯下身把薄唇贴在沢田纲吉耳侧的里包恩,并没有看到少年此刻的交杂着惊讶、不可置信和一点点害怕畏缩的表情。
杀手用着最深情的语调,徐徐开口:“阿纲,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