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下辈子,我们都能晚一点遇见,那时的你刚好成熟,而我恰好倾心。
闹前任的婚礼的现场,这种丢脸的事有冀寒阳这种奇葩在,居然也做成了理所当然,还带着满脸的谁都欠了他一媳妇的架势。
穆小柒觉得自己都被这货带二了,好吧,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丢的脸不算自己的。
婚礼现场位于一个英式的小庄园,布置的简单而温馨,满目皆是百合和米色色玫瑰,想想冀家那满目糟心的装修风格,穆小柒默默的觉得冀大爷的前任品味高出他不是一点半点,是不是这个他才被甩呢!
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可能大多是冀寒阳和其前女友的熟人,当冀寒阳和穆小柒两出现在婚礼现场时,穆小柒感觉到几乎感觉到绝大多数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有诧异的,有惊吓的,有满带笑意看热闹的。
仪式应该还没开始,新娘站在一堆宾客之中,手里拿着捧花,笑的很优雅,一身长鱼尾婚纱,典雅的巴洛克风格设计,蕾丝拖尾上点缀这细细的白色珍珠,正好配上一双白水晶鱼嘴高跟鞋。
旁边一位高个的金发帅哥轻搂着新娘的腰,端着酒杯和来宾寒暄。
新娘顺着众人的目光回过头来,穆小柒看清了一对新人的样貌,翩若惊鸿、宛若天成也不过如此。
新娘在看到冀寒阳楞了几秒,脸上的笑容淡去,尤为紧张,径直走了过来。
“寒阳,感谢你能来,不过请你不要为难我。”
“我既然来了没有结果就不会走。”
“冀寒阳,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独断专行,我们早就结束了,今天我结婚,请你给我留点余地。”
穆小柒感觉新娘眼里都冒水光了,但更好看了,楚楚可怜,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但气质沉稳,眉目娟秀,她看着冀寒阳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悲切。
穆小柒挽住冀寒阳的胳膊,朝新娘額首一笑。
“寒阳只是有些话想当面问你,何不找个地方聊几句,有我在,他应该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新娘领着两人进了化妆间,其余人都退了出去,穆小柒担心冀寒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退到了一边,并没出去。
冀寒阳看着坐在化妆镜前的人,朝朝暮暮,留学七年间的往事历历在目,“为什么是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易云溪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他依旧如此,活在自我的世界里。
“寒阳,在认识你这近五年以来,笑过、想过、念过,被喜欢、被想念、被耍赖,诧异过、怀疑过、犹豫过、纠结过、明白过,不想欺骗、不想逃避、不想否认:youlike,doi你喜欢我,我欢喜你。你在我这创造了很多唯一,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写小说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随心所意说话的人;这些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人,可动心容易相处难,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差异性太大。你爱玩、性格随意、冲动,你所求是一路繁花似锦有人陪,而我所求是现世安稳淡如水,我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而你的年轻、冲动、随意、经常没有交代的做事都是我所害怕的,可即使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在伦敦初识你与你相伴一程。一朝相遇,不舍不悔,不奢不忘,你我,山南水北,相望而安。对不起!你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们的选择不同,我们放过彼此才能活下去。”
冀寒阳似乎根本没听进去这些,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放在桌子上,“除了留在英国,其它的我什么都能做到,你愿意吗?”
“与在哪无关,寒阳,我们即使将就在一起了,终究会分开,你我都很清楚。”
易云溪说话的语气很平稳,回答似乎是早已经想好的,冀寒阳看着她一丝不动的背影心如针搅,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知晓答案不是吗,可还是想再次亲耳听到她的决绝,否则用也放不下。
“原来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将就。”冀寒阳转过身推门而去。
“仗着他的喜欢而伤害不会疼吗?”一直没出声的穆小柒看着眼前呆滞的新娘。
“年少轻狂时我愿不顾一切地陪伴他长大,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他并没有如愿成为我的铠甲,而是织网成结,我们互相缠丝绕对方,绕得谁都踹不过气来。他是天之宠儿,习惯用自我为中心来爱,爱他的家人爱他的繁花,却不知我要的是现世安稳,现在我真心期望他能找到属于他的繁花。”
穆小柒随冀寒阳离去时听到易云溪在身后悲泣而语。
十月的伦敦风呼呼地刮着,雨稀稀拉拉地下着,连这里的天都忧郁着脸,天黑黑,雨凉凉,街道上人影孤单,行色匆匆,泰晤士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处,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眼前的人也是模糊的。
穆小柒撑着伞和冀寒阳一前一后的沿着河边走,冀寒阳淋湿的背影像湿透的落叶,散了一地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