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仔细听过去,却只听见了一些辣耳朵的温存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听到里面温贵妃忧虑的声音。
“羌郎,孩子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我怕……迟则生变。”
“你放心,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荣登大统,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子好好谋算。”
“羌郎,你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又是一顿耳鬓厮磨的声音,许然皱着眉头隐隐约约听到两人似乎在讨论另外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千万……别人知道……”
“……都死了……”
而且这中间还涉及到了一个他,具体是男人还是女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两人手中有人命是真的。
一个朝堂上拔尖的三皇子,一个后宫荣宠的贵妃,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
带着疑问,许然迅速撤退。
回府后,许然怎么都想不通,他明明只是想好好搞学习和教育,谁知道朝堂的水这么深,一脚下去踩到底就算了,还拔不出来!
陈太傅忌惮的异性良王,还有一个对他敌视的良王世子;加上有仇的温贵妃和李氏家族;再加个时刻准备捅刀的三皇子。
还有被软禁的洋人;以及态度不明的宸帝;陈太傅的死因和书院里莫名的信物和宝物……许然觉得自己十分头大,这些根本与教育不搭边,但是自己不管又不行。
仔细一列,这还是明面上的,还有很多私底下的,比如孙浩威、比如蓝叵、再比如分立几派的文臣和朝中各种党派之争。
如果要想大刀阔斧的开展改革,这些就是许然改革路上的拦路石,如若不铲除,便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许然接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王璨发来的捷报,王越考上了乡试第一,择日便会来京城参加会试。
各地的启蒙书院步入正轨以后也不需要许然的过度干涉,官话的推广进行的如火如荼。
农民是国家的根基,如果连农民也积极参与的事情,那么成功率便不离十。
翌日,宸帝似乎终于想起许然回京,这才叫孙公公召许然进宫。
“师弟,启蒙书院的进度如何?”宸帝笑眯眯的问道,态度一如既往,似乎两人之前发生的争执并不存在,这就是帝王的厉害了。
许然告假的名义是回去看看书院的进度,所以宸帝才会这么问。
“拖师兄的福,现在都已经步入正轨。”许然微笑着拱手。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