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骨头大,可以一点一点啃。应付走alice,他又要去解决那个“小麻烦”。阿恕看晚上妈妈还没有回来,就开始作天作地大哭,封峥的头被他哭得两个大。开始封峥还能仗着自己和他有几面之缘,能安抚他一会儿。后来直接不给面子了,怎么哄都哄不好。所以他一直夺命连环call,让俢晋南赶紧来救场。俢晋南更废,本来阿恕就害怕他。一看是他来了,哭声震天响,扯破了嗓子叫妈妈。他想抱他一下,结果被阿恕一直推拒。堂堂至诚集团掌舵者,被一个小屁孩儿这么嫌弃,而且是自己亲生儿子,传出去丢死人。俢晋南看着他如此抗拒自己的样子,更恨钟离夏了!他也实在没有耐心了,直接吓唬他:“你再哭,我就永远让你看不到你妈妈!”哭声又提高了一个key……俢晋南都要被他的哭声给折磨死了。最后阿恕实在是哭累了,才睡着了,什么也没吃。让陈姨抱到床上去了。“南总,您图啥啊?拆散人家母子,把小炸弹带回家,我这也跟着造了孽啊!”封峥都开始反思,当初为什么要接受俢晋南的邀请,回国发展了……“你不要管。回去吧。”俢晋南直接下了逐客令。封峥巴不得赶紧走呢,脚底抹油一般就溜走了。正好又顺了一辆他车库里的“小牛”,当做自己的精神损失费了。俢晋南头疼地坐在了沙发上,忍不住又打开了监控,看到钟离夏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倚着沙发,双眼无神,估计也是哭累了。“你在过去两年,被迫让我和我儿子分开,他甚至不知道他亲生父亲的存在,现在如此抗拒我。这种滋味,我也要让你尝尝!”俢晋南看着屏幕很恨说道。而此时的钟离夏,不知道正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阿恕,不知道他发现妈妈没有按时回来会不会哭得昏天暗地,会不会一点饭都不吃,也不睡觉。最主要的是,俢晋南会不会对他不利?毕竟,恨屋及乌。晚餐有佣人过来给她送,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像听不到看不到一样,毫无应答,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钟离夏有一种感觉,俢晋南是在熬鹰,把她熬到精神崩溃,以后就会对他彻底臣服。她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系,可是要怎么做到呢?臣服钟离夏现在对晨昏的概念已经非常弱化了。任凭她如何求佣人,如何大吼大叫,嚷嚷着要见俢晋南,都没有任何回应。她感觉她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病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任凭自己怎么发疯都可以。她觉得,她必须吃药。她需要帕罗西汀。可是她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什么都没有机会带来。她只能死命地拽住佣人,声泪俱下地哭求:“我要吃药,给我药……我快挺不住了。”佣人只能尽量动作轻柔地拂开她,就像拂掉身上的灰尘一样。不怎么费力气。因为她几乎没有任何力气了,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像脱了一层皮。钟离夏尝试过绝食,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就会有人给她注射葡萄糖,提供人体生存的基本“养料”;就连她无心、也没精力去洗澡时候,佣人也会前来把她半强制地拖到浴室,然后脱她的衣服,她疯狂地挣扎大喊:我就是不洗!不要强迫我!佣人便叫来了更多的佣人,配合有序,直到把她的衣服脱干净抬到浴缸为止,屈辱至极;甚至她也走过极端,跪在客厅,疯狂地磕头,求俢晋南放她出去,让她见一见阿恕,头砸到大理石地面哐哐作响的声音被佣人听到,及时制止,从此家里没有出现任何锋利的东西,地面也都被地毯覆盖,而她几乎24小时被监守;她连监狱里的犯人都不如!监狱里的狱友至少还能互相交流,每天还有出去透气的时间,甚至会组织一些活动学习什么的。可她所在的“监狱”,连一本书都没有。每天她能看的只有日升和日落,房间半步都迈不出去。她也试过强行推开女佣人跑出去,可是一到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提回来了。钟离夏感觉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真的离发疯不远了,她每天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叫着儿子的名字,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把佣人吓一跳,真的以为闹鬼。后来也便习以为常了。终于,在第17天的半夜,俢晋南出现了。钟离夏现在几乎夜夜睡不着觉,但凡有一点声音她都非常敏感,她听到开门声就立刻跑出去,开了全屋的灯,她看到俢晋南那一刻,就仿佛看到了神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