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宁示意钟离夏趴过来:“你这个大帅比保镖就要这么近距离地站着吗?我都放不开和你聊天儿……”钟离夏为难地笑笑,这估计是俢晋南的安排,她现在刚“解禁”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地听安排,她还不了解柯深这个人,万一她提出一些要求踩了俢晋南的雷,柯深再去参她一本,这段时间的忍耐都白费了。祁斯宁看着钟离夏为难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但祁斯宁可不管那一套,招招手让柯深过来:“帅哥,我请你喝咖啡,你去那一桌坐坐好不好?”柯深公事公办地说道:“谢谢祁小姐的好意,但修先生吩咐过,不能吃或者喝钟小姐以及她朋友给的任何东西。”这确实是俢晋南和他叮嘱的,而且说但凡钟离夏或者她朋友问起,就如实转述。祁斯宁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我还能给你下毒?哦,我不是冲你啊,我冲俢晋南。”“夏夏,你男人可真行啊!”她又转而对着钟离夏抱怨。钟离夏当然明白俢晋南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但她还是一时上头:如果争取来的是这么没有尊严的自由,那宁愿就不要!于是她像下了决心一般,转而对柯深说:“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方便去那边找个位置自己坐会儿吗?反正我们在你视线范围内,跑不了。你这么站着太扎眼了,我们聊天也聊得不自在,可以啊?如果俢晋南没禁止的话。”钟离夏话说得客气,但态度强硬。柯深略微思忖一下,俢晋南吩咐他说要「寸步不离」,但他想,只要在可控的范围内应该都可以,于是他点点头。自己点了杯喝的,坐在了一旁的位子,尽量不经意地把钟离夏锁定在自己的视线里。见柯深终于和她们拉开了一点距离,祁斯宁说:“俢晋南也看得太紧了吧!”钟离夏小声地和祁斯宁说起了当时和白松亭里应外合把家里的阿姨和保镖还有狗都「撂倒」的事儿。“夏夏,你可以啊!牛!”祁斯宁听了这段经历不禁佩服起她来。她却无奈地笑了笑:“最后估计连累到了他们,回来之后再也没见到以前的那些人出现,挺愧疚的。估计害他们丢了工作。”“这不是你的错,夏夏。你这是为争取自由而战,失败一次没关系,我们从长计议!”祁斯宁给她加油打气。钟离夏赶紧给祁斯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她,意思是让她防着点这个柯深,别被他听了去。祁斯宁赶紧小声,“话说俢晋南给你安排了这么个大帅哥,不怕你对他动心,或者他对你动心啊?”钟离夏哭笑不得:“你的脑洞可真大!”不过她确实得快点了解一下柯深这个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戴安娜王妃不听说还和保镖有一段儿吗,天天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你俩男的俊,女的美……”祁斯宁越说越没谱。“对了说正经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钟离夏换了话题。“什么事?你说。”祁斯宁正色道。“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叫ken,是我在新国认识的,自从我回到俢晋南身边,手机被收走了,就和他失去了联系,我担心他联系不到我会着急,所以请你帮忙联系他一下。”钟离夏说完,又补充:“避着点傅惜时。”“好,没问题,我会尽快和ken联系。”钟离夏把ken的联系方式写在了纸巾上,祁斯宁默默地记下来,然后把纸巾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钟离夏和祁斯宁喝过了咖啡又逛了一天街,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但没想到的是,俢晋南这时候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好像专程在等着她,神色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儿。流露脆弱钟离夏见到俢晋南脸色非常不好,第一反应是:是不是自己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还是她和祁斯宁的聊天内容被柯深给听了去,报告给了他?钟离夏盯着柯深看了几秒,发现他没有任何异常,和她以及俢晋南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俢晋南身边:“晋南,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啊?”俢晋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脸色潮红,有气无力的感觉。钟离夏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好是因为身体原因,她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高的惊人!“你发烧了?!”钟离夏惊呼。“我们赶紧去医院!”钟离夏赶紧起身去把刚走出去没多远的柯深喊了回来:“柯深,快帮忙备车,修先生生病了!”俢晋南皱着眉,口气很凶:“没事儿!我不去医院!”他别扭的样子有点像个叛逆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