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管得没咱们那边严啊。”
“这里火车站的客流量比咱们玄城大,交通四通八达的,人太杂了,所以不好管。”
“不过,私营企业都冒出来了,以后个体经济的时代应该也快了。”
……
两个出差的叔叔不愧是单位的,看到哪里的变化都得讨论一番。
火车站的马路地摊两边摆着的都是些调味品和干货,两个出差的叔叔准备回玄城时买上几大袋调味品。
范大雪家的门铃再次被摁响,秧苗看着这老电铃门铃只觉得新鲜:“叔叔,这东西好好玩儿。”
“咱单位也有,就是没这个好看。”那叔叔感慨这户人家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门很快被打开,秧苗看着来开门的范大雪,气呼呼地指着她:“你就是郑小瑳的妈妈?你为什么不要他?”
老公不在家,儿子也被保姆推出去玩了,范大雪抽着烟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对面坐着的郑小瑳很不安,他觉得妈妈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好。
这两个出差的叔叔看了看手边的花瓶,被花瓶上的花纹给吸引了,下意识地想摸一摸。
“叔叔,那是古董,明代的,不能碰。”秧苗扫了一眼那花瓶,马上提醒两位叔叔。这两位叔叔工资还不到一百块,要是摔碎了花瓶可该哭鼻子了。
范大雪惊讶地看了一眼秧苗,这小女孩怎么知道的?
“秧苗,你是说这花瓶是真的古董?”那叔叔无语了,怎么能把古董随便这么放着呢。
“花瓶是真的,不过墙上那副画是假的。”秧苗随手指了指,范大雪默默地把秧苗说的话记在心里。她老公喜欢收藏这些东西,当然,有时候不可避免也会买到假的。
“你们是想来要钱的?”范大雪这话一出,马上伤害到了郑小瑳。
“我们是来要妈妈的。”秧苗稚嫩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有些可笑。
范大雪从钱包里刷刷地抽出上百张大团结,豪放的动作看得一旁的两位叔叔傻眼了。
“这钱拿去,以后别再来了。”范大雪自从和老公摊牌有过前夫和儿子,家里已经冷战好几天了,她希望这些人能放过自己。
没有人去拿钱,郑小瑳害怕地叫了声妈妈。
范大雪不悦:“人呢,没有妈妈不会死,你现在有爷爷奶奶照看着,你还想怎样?”
她或许不该和孩子说这些,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可是你以前对郑小瑳很好啊,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他了?”秧苗不懂,就算再婚了郑小瑳也可以喊她妈妈呀,就像自己有两个爸爸一个妈妈和一个阳语儿阿姨一样,他们都对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