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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说：&ldo;我身上没带那么多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转账。&rdo;

我：&ldo;能，现在都信息时代，手机银行转过去就行。&rdo;

之后那边没动静了，大概十分钟吧，反正就是我听两首歌的时间，手机就响了。

&ldo;来了来了，长得一般啊，都没你好看，咋整啊我不想要了。&rdo;

我回他：&ldo;那不行，人都来了，怎么着你得让人把活干完。&rdo;

他问我：&ldo;那我给他们钱行不行啊？不用他们服务了，他们长得丑我没有感觉。&rdo;

我没理他，直接关灯睡觉了。他晚上不睡觉在这卖蠢，我不能跟他一起卖。

睡着没多一会儿，反正梦刚有个开头，手机铃声就给我闹醒了。果然是张子剑这个傻逼。我口齿不清问他：&ldo;你干嘛啊？&rdo;

他声音有气无力的：&ldo;宝贝儿我肾没了……&rdo;

&ldo;……&rdo;

我有一种想把电话摔了的冲动。

&ldo;真的，刚才那俩人来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了发现我肚子豁个口子。&rdo;

我问他:&ldo;豁口在哪边？&rdo;

他想了一下，估计是在思考，然后回答我：&ldo;右边，在右边。&rdo;

我说：&ldo;傻逼，肾在左边。&rdo;

他哼哼了一声，然后接着用那声音跟我说话：&ldo;对，是左边，吓得我左右都不分了，的确在左边，肚脐左边三厘米。&rdo;

我胳膊搭在脑门上，烦他烦的不行：&ldo;人有俩肾，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你找找看右边还有没有了。&rdo;

&ldo;……&rdo;他静默了两秒，然后一声惊呼：&ldo;对就是俩！我一撩衣服发现右边真的还有一个！&rdo;

我除了再骂一声&ldo;傻逼&rdo;然后挂了电话以外，别的我什么也不想做。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想起这事儿来，坐床上乐了半天。其实我一直就知道张子剑是个傻逼，但是我从前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能逐渐好转。但我还是天真了，他今年三十一了，傻逼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好像还加重了。

我挺后悔的，昨晚他肾都没了我为什么不抓住这机会颠覆我的地位。既然他没肾了估计以后也干不动我了，那不如换我来吧，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之后两天张子剑给我打电话都用那种半死不活的声音，听起来像出气多进气少了。我还跟他说：&ldo;没事儿，你要真没肾了我就分你一个，反正咱俩也不生孩子，一个两个的都一样。&rdo;

他呼呼地喘着气，说：&ldo;谁说不要孩子了，咱俩得生啊，一男孩一女孩。&rdo;

我笑着跟他说：&ldo;那成啊你就给我生俩呗。&rdo;

他说：&ldo;宝贝儿我可能命不久矣了。&rdo;

我当时还笑着骂他：&ldo;张子剑你有完没完了？肾没了你现在早死了，别整那声音，你不累啊？&rdo;

他哈哈笑了两声，说&ldo;宝贝儿我特别想你。&rdo;

我低着头没说话，过会儿问他：&ldo;你还得几天啊？&rdo;

他说：&ldo;我这还不一定呢，没时候。&rdo;

当时我是真以为他在那跟我闹呢，虽然我觉得他装得挺像的但是我没在意。毕竟这是个不正常的人，犯犯抽风是他的日常。

直到这事儿都过了四五天了，我再给他打电话他还是那动静，我才觉出不对劲来了。当时我问他：&ldo;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rdo;

他那边没声了，挺半天才笑着跟我说：&ldo;哎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呢么？&rdo;

我眯了眯眼，不对劲。他虽然装得挺正常，但是呼吸声特别重。我撂下脸来，又问了一句：&ldo;你怎么了？&rdo;

&ldo;我没事儿啊，&rdo;他笑着问：&ldo;你不会真以为我肾没了吧？&rdo;

我当时语气特别严肃：&ldo;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怎么了？你说不说都行，后果你自己看着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