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关门。
意识到这一点,她对着卫生间门前多瞧了一会,决定跟上。
漆黑绸的睡衣,与苍白匀致的肌理交映,许是色差太强烈,比那一次他晨间洗澡,她撞见他没穿好衣衫的画面来得更显刺激。
而这次,随着他宽衣,臂膀上一道血口被她收入眼帘。
一看,她吓了一跳。
陆淮深自是猜到她会跟来,刻意不管伤势,穿回衣服,当他抬头,小姑娘刷地躲了回去。
电影放着,左右,她坐的不安神。
陆淮深坐她身旁,把僵硬的一团揽进怀。
血味萦绕不散,来自他身上,“你……”白霁溪声音低低,矛盾着,他倾身,挡住了映向她的电视屏光。
灼热的气息笼着她鼻端,男人专注地盼着她的话似,离她愈近,他的气息越密。
她脸庞也越加烫,浸在那淡淡血味里不自在的问道:“受伤了,为什么不处理下。”
见状,陆淮深音色微扬,“嗯”了一声,对受伤原因概不提,温柔平白,“我想,等阿霁帮我。”
她抬眸,被他顺势抱到他腿上,没了薄毯,他是唯一热源,她意识如被切成两半,一半不受控制地汲暖,依附着他,而另一半意识,则试图挣扎。
突如,被他啄了下唇角。
他紧紧地箍着她,唇瓣软凉地画着她唇形,那一点凉意,吻入她颈间,一路流连磨起细小的颤栗,无数的细电窜迸,几欲焚烧出密密麻麻的火苗,止于她锁骨,他停顿会,再游移,她脖颈忍不住地仰抬,男人将鼻梁抵住她锁骨平复。
他声音不同以往的哑,欲的浓重:“阿霁……”
温柔着的,磨着她心口,比哽咽更令她难受。
“你管管我。”
你管管我。
理智被一点点炸碎,连思考的能力跟着变弱,后来,接过他拎来的药箱,她手法生涩,与手脚笨拙的小丑有的一比。
殊不知狐狸已经心满意足,消融了一身薄郁,尾巴垂放,轻轻地扬着高兴。
不同他唇边漾的轻笑,小姑娘粉了颊,已经撑到极限,收拾好药箱趁着他系衣扣,腾地起身,陆淮深抬手,轻易地牵住她的,站起身,贴碰她的唇,低喃:“晚安。”
刚好,正对着他明暗交织的肌理,衣衫虚虚掩掩,她不争气地红了耳尖,心里骤爆发了一股恼意。
她是中了什么邪,要帮这变态处理伤口!
目送她回房关门,陆淮深勾着唇,穿好衣转身,将客厅的一切收拾干净,准备书写病人的出院小结,工作前,入主卧自带的浴室,重新褪掉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