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葛顺是吧,我记下了。有本事你别走,我这就去报官!”好不容易请动了鬼卫,想不到转眼就被孙戈给了解了,马国富不敢招惹孙戈,拿话稳住孙戈,转身欲走,一转眼珠忽然又停了下来,“各位老少爷们,如今出了这种事,大家还是赶紧归顺了皇廷吧,这样我也好到县上去求情。只要大家看好了这个小煞星,等我叫来铁卫,这事跟我们就没有干系啦!都别想啦,归顺朝廷吧。”
马国富也真是聪明,把孙戈晾在一边恐吓起马族一众老小来。
“嘿,好一个聪明的小人!”孙戈愤然,“堂堂马族,能听你这么个软骨头的?”
“不听我的,难道还要听你这么个外人的不成?”马国富忌惮孙戈的身手,说话间又往后退了两步,马上又有了说辞,“你一个外姓人,就算你手段高明,可你也只能管得了一时,又岂能管得了我们马族一世?到时候你充完英雄好汉一拍屁股走人了事,我们马族却要被你牵连受罪,你这不是跟我们马族过不去嘛?!”
这马国富还真是不简单呐,临机急辩,几句话说得马族人中又有不少人跟着附和起来。真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啊,孙戈由不得又仔细的打量了马国富几眼。
不过一语惊醒梦中人,孙戈脑际急转不和马国富纠缠,“外人?哦!那我要是找个内人出来呢,比如说,老族长马如龙,大家是不是愿意听他怎么说呢?”
“那当然!”马国富硬着头皮悻悻说道,其他马族人也纷纷点头。
“这好办!大家看我变个戏法,请你们的老族长现身,如何?”孙戈笑嘻嘻的一步跨到马像旁边,依照回程的时候马如龙交代的办法,把马如龙的魂珠往马像上一投,说声“变”!
魂珠一触碰到马像,嘶的腾起一股乳白色的雾气,那马像忽然就动了起来。在马族人的惊呼声中,隐约可见腾腾烟气中活动起来的马像昂首扬鬃人立而起,仰天嘻溜溜一声长嘶过后,烟气忽然收尽,马像已消失不知所踪了,只见空出来的地方,多了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紧闭双目盘腿打坐!
“老族长!”人群里有人叫出声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纷纷拜倒在地,很多人已经喜极而泣不能自已了。
匪夷所思!一眨眼的功夫,马如龙真的就现身了。马顽、马国富几个人一见,全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个个手足无措,傻兮兮的愣在了原地。
不过数息之后,那个白发老人-看马族人的反应,孙戈已明白这就是马如龙的真身了-双眉一轩睁开眼来,眼神略微一阵迷茫过后,变得清朗起来。
一挺身缓缓站起,扫视一眼四周,看到孙戈马如龙微微点头一笑,仰天一叹,“不容易啊,老夫居然还有回到族里的一天!大家伙都还好吧?”
“好,好。”人群里泣不连声,“你老人家这些年都去哪儿啦?”
“嘿,还能在哪里?!”马如龙略显凄凉的嘿嘿一笑,面色转柔慈爱的看一看跪了一地的马族老少,“都起来吧!”
眼光扫视到马顽一伙,马如龙不怒自威,涩声说道,“马顽,你生了好儿子啊!也好,我们马族是容不下你们父子这样的大才了,那我就只有恭送两位啦。去收拾收拾赶紧走吧,从此以后我马族生死荣辱再与你们没有半点干系!”
“老族长!”马顽哭丧着脸喊了出来。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马如龙老而弥辣,毅然决然的一挥手,“给你们半天的时间!有想和马顽一起走的,我也不拦着!”
马如龙姜桂之性嫉恶如仇。马顽一听脸上变色,咬了咬牙一脸的怨毒,一跺脚带着马国富一帮人灰溜溜的溜出了人群。
和族里一众老幼唏嘘见过,一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跟着马顽去了,马如龙大为满意,点头笑道,“嗯,我马族有的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好啦,老夫既已归来,后面的事我会安排。来,都别哭丧着脸啦,准备酒菜,今儿大家伙不醉不归!”
“好!”人群轰然答应,个个转悲为喜,一转身忙碌起来。
马如龙这才和儿子一家团聚。一番悲喜过后,安排好马彧静养,酒席那边也已准备妥当,马如龙拉着孙戈入席畅饮。这一顿酒举席尽欢,直喝到玉盘西挂杨柳枝头,才家家扶得醉人而归。
第二天孙戈宿醉刚醒,马如龙已派人来请。匆匆洗漱完毕,孙戈这就去见马如龙。
马如龙满脸红光精神健旺,一见孙戈赞不绝口,连连致谢闲话了好一阵子,孙戈借机也转达了明日月的牵挂问候之意。
马如龙一愣,问明白孙戈和明日月的关系,一拍额头,深深看了孙戈一眼,呵呵大笑,“我说怎么忽然从天上掉下个救命的菩萨呢,难得明老头还记着我这个糟老头子!你放心,我知道他让你来的意思。”
说完,只见马如龙将炕上那张楠木小几上的东西拿开,喀的一声扳下一只桌腿,然后双手一搓,木屑纷纷扬扬就落了下来。
这坚硬的楠木桌腿在马如龙手里就如同朽木败草,看得孙戈乍舌不已,搞不清马如龙到底在干什么。
木屑落尽,马如龙手里凭空多出来一个羊皮书卷。真是出人意料,桌腿里竟然还藏着东西!
“喏,这是你的啦!”马如龙一伸手递了过来。
“这是?”孙戈迟疑。
“风雷动谱诀!”一把将羊皮卷塞到孙戈手里,马如龙低声说道。
“这,这!”虽说这东西自己梦寐以求,可孙戈总觉得这是携恩以求回报,脸上一红还是推了开去。
“嗨!”马如龙目光如何老辣,马上明白了孙戈的心思,呵呵笑道,“傻小子,这是我和明老头约好了的,你不必谢我。这本来就是明老之物,我不过代他保存罢了。再说了,我马族人才凋零,也没人有这个本事用得着这东西。此种异物,用不上就是废纸一张,有能者得之则可大放异彩,方不致明珠暗投。好啦,再推辞就是矫情啦,我要生气啦,赶紧拿去琢磨琢磨。”
马如龙说着,吹胡子瞪眼作生气状,一转眼就变成一个老顽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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