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囤积在胸口。”方俊双手环胸,在旁边淡淡接上。
jeffery思绪有些滞顿。
但反应了一会儿,他神色稍微滑过一丝理解:“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个被害人——”
“在被抛尸前,有可能一直窝在不大的空间里。”方俊伸手揪了揪胸口,似乎在想象被害人胸口血液的位置,“而且体位可能不是直起身体。血液能流那么多,甚至在胸口囤积——说明他在狭隘空间里呆的时间不短。”
“当然。”叶程宇在旁边摇了摇头,重新望向jeffery插了一句,“这些都只是我们的假设。导致胸口囤积血液还有其他可能性——只不过考虑到这个案子的现实可行性——”瞅了眼电梯,叶程宇耸肩,“毕竟是在电梯抛尸么,我们就想不可能有人直接抱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电梯却不被注意。”
“你们的意思是——”jeffery终于有了点头绪,“凶手既然在电梯抛尸,肯定有个运送尸体的载体?”
“呵。”方俊听着jeffery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苦笑,“你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些都只是一条可能的推测,只能做参考,不能做最后办案大方向。”
“我明白。”jeffery耸肩,“我让你们说说想法也只是看看这条路能走到哪儿罢了。”
“总之,就现在来说证据还是太少。”方俊搓了搓手,苦笑,“之后就看你们在现场的证据化验还有尸体解剖有什么结果了。尽快立案才比较靠谱不是么。”
jeffery眉梢一松。
“怎么,被害人身份还不能确定么?”方俊走到叶程宇身边,再次向jeffery提出询问。
“不能。”没等jeffery回应,叶程宇便声音黯淡地回答了他。
方俊眯眼望向他。
“刚才我看过他们的勘测记录。”叶程宇叹,“至少现场还找不到能确认他身份的东西。”
方俊静默地听着。
没一会儿,他闭眼,脸上满是无奈:“是么。”
他之前在就发现一个挺诡谲的规律——
只要是他碰上的凶杀案,被害人基本上都不能确定身份——
给办案制造很大困难。
“俊。”jeffery瞅了眼身后开始重新封锁电梯门的警员们,朝对方耸肩,“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先去办案了。等我这边有新情况再通知你们来看看,怎么样?”
闻言,方俊朝jeffery友好点头,表示理解。
目送jeffery离开后,方俊才收敛了面颊上浅笑,一语不置地往大厦门口踱。
叶程宇并肩走在他身边,一直任那抹沉寂肆虐。
两人直接打了车回旅馆。
进门的时候,方俊神色还冰冻般肃杀。
走到沙发边,他扯开领口,径直陷入柔软坐垫,仰首望着天花板出神。
叶程宇望着对方心事重重的样子,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衣架上便走到他身边落座。
“喂。”直接枕上方俊肩膀,叶程宇疲惫地长长吸了口气,视线有点涣散地盯着房间内天花板浸染的昏黄光晕。
肩膀感到叶程宇头部动作,方俊微微闭上眼,动了下胳膊绕过叶程宇肩膀,直接把对方揽到怀里。
趁势,叶程宇干脆侧过身,脑袋顺着方俊胸口滑到对方大腿,潇洒地枕上。
大腿顺然一阵瘙痒,方俊一直肃然的脸难免滑过一抹干笑,下意识颤了下腿部肌肉:“喂。”
“让我枕会儿。”声音带了点嘶哑和疲惫,叶程宇闭上眼,唇角浮着淡淡笑意。
手掌覆上叶程宇额角,方俊也扬起唇角,没再解释什么。
两人就那么沉默了一会儿,叶程宇两条腿蹬上沙发沿,蜷起来寻找舒服姿势:“方俊。”
“嗯。”视线飘渺地望着沙发前方,方俊不知在看什么,心不在焉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