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婆,哪里不开心了?不想听说书吗?」
「不,妾身只是……」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好开心、好满足!」
杭傲松了口气,「唉,说清楚嘛!」喃喃抱怨,「差点没吓死我!」低头看看她的大肚子,再见她秀秀气气地踩着细碎的莲花步,斯斯文文的像蜗牛一样爬,也跟着叹了口气。
「太慢了,还是这样吧!」说着,干脆打横将琴思泪抱起来,提气纵身飞上屋顶。「这样很快就到了!」
呼一下就被带到空中去,顿时吓得琴思泪两条粉臂紧紧圈搂住他的颈子。
这……这……嫁鸡随鸡「飞」,嫁夫从夫「走」,夫君的意愿一定要服从,可是这种事,她能不能小小抗议一下呢?
她不是嫁鸡,而是嫁夫,可不可以不要飞?
就在杭傲与琴思泪两人紧「贴」在一起,「你侬我侬」地从傲苑飞往静苑而去之际,蓦闻自蝶苑方向隐隐传来一道尖锐的怪叫声,他们不由疑惑地相对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一个继续飞入静苑里去,一个更卯起来死紧地搂住某人的颈子。
蝶苑里的事,他们插不上手。
******
「你说什么?」
这就是蝶苑里传出的那道尖锐得足以划破大理石的惊声怪叫,发出那道怪叫的是兰姨,而承接那道怪叫的是杭龙。
「我……我喝醉酒,把……把姊姊给赌输掉了!」
把杭姵给赌输掉了?
兰姨与杭姵难以置信地瞪住他好半晌,猝然不约而同扬臂甩出巴掌,一个甩右边,一个甩左边,恰恰好可以把杭龙的脸打成一张扁扁的馅饼,没馅儿的。
那颗脑袋里头根本没有脑子可以做馅儿。
「你这孽子!」
「竟敢把我输掉!」
杭龙狼狈的被打趴在地上,也不敢爬起来。「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你你……」兰姨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还说什么是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要赌人,就不能赌钱就好吗?」
杭龙脑袋垂在胸前,好像断掉了似的。「人家不肯跟我赌钱嘛!」
「为什么?」
「因……因为在那之前,我还欠下了十多万两……」
兰姨惊吓得猛抽气。「十多万两?!」
杭姵更是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
「天哪,你还真是个烂赌鬼耶!」
不但欠下赌债十多万两,还把亲姊姊都给赌输掉了,这楼子桶得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天哪,这下子麻烦大了,」兰姨颓然坐到椅子上,惶然地手扶额头。「上回妳爹就警告过了,再要有妳弟弟的赌债、酒债,就拿我自个儿的珠宝首饰去卖了还债,别再找他了,他不管,可现在问题这么严重,我又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杭飒恨恨地踹杭龙一脚。「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兰姨无力地问。
「我先躲到舅舅家!」杭姵第一个就想到先自保再说。「等字据的时限到了,对方找上门来,爹不想管也不行了,最多就是拿钱抵人,这不就行了!」
好办法!
可是……
「要是对方不肯拿钱抵人呢?」这也是很有可能的,说不定对方就是想做杭家的女婿,做杭家女婿的好处可是比实际拿钱更长远。「果真如此,要知道,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信用两字,字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妳爹恐怕真会把妳给人家了!」
「所以我才要躲啊!」杭姵以「妳真是蠢」的口气说。「就算爹真要讲信用,真要把我交出去,既然我人不在,他们也没辙呀!」
不可能这么简单吧?
「但是……」
「反正姊姊不在,还有妹妹在嘛!」杭姵不耐烦地提醒亲娘。
「妳是说……」兰姨两眼蓦睁。「杭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