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离的房间内,灯光和火光交相辉映,将打在窗户上的两道人影拉得有些绰约。
忽然,一道人影被拉高,遮住了另外一道人影。
南音用着秦浅的身体,看着屋内多出来的壁炉,看着前方的男人,恨恨地咬了咬牙。
这人真的把这里当成是他家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音蹭地从座位上起身,指着温北离问,她昏迷之后,身边只有温北离,成为现在这样,一定是因为他的原因。
温北离很不习惯面对这张脸,在南音指着他的瞬间,下意识地想将那只敢指着他的手折断,然后很快说服自己,眼前的是南音。
他动了动手,缓缓道:“我也想要解释,南音,为什么你会这样?”
“不是你,还能有谁?”
温北离气笑了,“我如果有这样的本事,还用你救我?”
早能长生不老了。
南音想了想,也对。
颓唐地坐回沙上,埋住脸。
“我难道是邪师?”
在被人身体上重生,这种事情,只有邪师能做出来。
“先检查看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温北离有猜测,但是不能说。
他这么一提醒,南音感觉四肢在隐隐作痛,撩开衣袖一看,细白的皮肤上,红痕遍布。
一看,就是先前被绳子绑过,留下的印记。
密密麻麻的印记,落在温北离眼里,很刺眼。伸出手,一半,又收了回来。
灵魂是南音,但这毕竟是秦浅的身体。
“你绑的?”南音一边呼气,一边用眼神谴责这个罪魁祸。
温北离难得有一次理亏,“我不知道是你。”
“冷血无情。”南音可没有忘记男人之前为了秦浅做的那些事,“级无情!”
温北离走到窗边吩咐让人去拿药膏来,听到南音的斥责,嘴角微微上扬,“我的情只有这么一点,”他比了一个手势,“都用在你身上了。”
“别人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音被尬得头皮麻,足足愣了几秒,冷着脸道:“鬼才信你。”
说完,心底却有些莫名的情愫。
“没关系,我自己清楚就好。”
之后,室内安静了下来。过来一会儿,被外面的人打破。
药膏拿来了。
送药的张崇,开门后,明显愣了一下,深深看了‘秦浅’一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留下药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