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当然不是,你怎么这样问?”
“我只是觉得,小二爷不去户部做户籍诘查,真的可惜了。”
顾寔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薄怒道:“好家伙,敢拿我取乐?”
水眉抬眸,想说什么时候,只看见他背后的古松出露出来一片衣角,她面色一僵,拂袖快步而去。
那衣角,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顾廷最喜欢的布料…
她真的不想再看一眼那个人了。
顾寔叫唤着喊她,她不理不睬只顾跑,他正要追上去时候,忽然一个冷冰冰声音喊住了他:“顾寔…”
“二叔…”他马上乖巧起来。
“刚刚与何人说话?”顾廷负手,绕过古松,顾寔赶紧开口:“和一个唱戏的罢了。”
“谁?”顾廷直截了当。
“表叔…”顾寔犹豫起来,他疑惑的看着顾廷:“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表叔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特别是对三教九流,似乎问一句都脏了他的嘴。
“问你话…”
顾寔一个激灵:“叫眉官…”
“眉官…”顾廷皱眉沉吟,忽然心口一疼,他捂住心口白了脸,不知道为何,看见她背影,就莫名的心悸,还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疼,仿佛被下了蛊一般。
“表叔…”顾寔看他表情不对,关切的问。
顾廷摇摇头,走了,脸上阴云密布,紧紧的攥着拳头。
他喊过贴身丫鬟:“请王妃来,我要话说。”
王妃很快来了,看见顾廷就笑:“我就知道你是个最性急的,明个儿又请那些侯府夫人们来,我趁机和你娘说说,开了春就提亲,入了夏就拜花堂!赶明年都能抱孩子了,急什么啊…”
顾廷抬眼看她:“多谢王妃相助。”
“谢什么谢…”王妃掩嘴笑道:“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你只管说。”
“事倒是有一件…”
顾寔轻描淡写,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送到她面前,一字一字的道:
“再加一百两,买了眉官。”
他已经连续三日,做同样的梦了。
梦见少女在他身下,娇吟承欢,一晌恩爱后,她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然后他抱着她的尸体,枯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