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记啦?见了血,如何敢穿去污了金阶?”水眉笑盈盈补刀,正戳中汝南王妃痛处。
见血!那是她亲儿的血啊!
汝南王妃又气又恨,这个节骨眼又不敢发作只能掐着自己大腿肉强忍:“我知道了,我叫人再送布料和裁缝来!”
“如此甚好,对了…等等王妃,王爷这些天没个力气的,走一步喘三下的,如何去陪圣上啊,茹素虽好,过年了,也要送几两肉滋补些油水吧…”
“知道!差人送山珍海味来!”
“王府晚上蜡烛都无,王爷磕着摔着可如何是好呀,跌青了小白脸皮儿,圣上看到不知道,还以为您虐待咱们王爷呢…”
“知道了!这就差人送明烛宫灯来!”
“……”
水眉和汝南王妃拉扯几番,汝南王妃被迫答应了给荣凤卿送衣裳送美味送生活器物,甚至是王府后院修缮种植草木,都答应了个遍。
汝南王妃咬牙,想着拿些残次品糊弄过去算了,反正皇上对荣凤卿的恩德只在过年几天,过了这个年,他还是任自己拿捏。
只是这个婢女,着实可恶!
还好没叫廷儿沾了她身,若是他们腻歪一处还得了?廷儿不被这狐狸精吃的死死的,气不死她算她命大了都。
汝南王妃心里直骂晦气,水眉还没坐下来,门轻轻开了,鹰枕戈探头探脑的从门后走出来,高大的身子投下阴影,几乎能把水眉拢住。
他轻轻的关了门,生怕惊了宫里人一般。确定没一丝缝了,扭转头来看向来人,阴森一笑:
“怎么?鹰某放你们走你们不走,还等着鹰某来教训你们呢?”
“门锁死了…”水眉眨眼。
“锁死了不能爬墙吗?”鹰枕戈抢过那躺椅,四仰八叉的坐了,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墙高…”
鹰枕戈眯着眼,不怀好意的朝墙下一小块狗洞处努嘴:“那不还有个通道吗?我瞧着再适合王妃不过了…”
“你…你好大胆子!”汝南王妃从来没有一天被这么多次气过,直气的昏头眼眩。
“我说的实话…”鹰枕戈耸耸肩。
“你莫要欺人太甚鹰将军!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禁宅囚府,无皇命不能擅入!这要是兜到陛下面前,且不说侮辱王室,光擅闯就是大罪!”汝南王妃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语气里已然带了杀气。
鹰枕戈嘲笑一声:“我好怕哟…”
水眉:……